长孙嘉庆是这家茶楼的老主顾了,在这里存了不少好酒。
虽然在茶楼里大碗喝酒不成体统,但人家身份显赫出手又阔气,茶楼老板也就默许了。
长孙嘉庆提供酒水,吴天提供下酒菜,什么酒鬼花生、辣条、五香瓜子、香辣蚕豆摆了满满一大桌。
喝着上好的佳酿,吃着可口的零食,三个年轻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不要太爽哦。
周围桌的茶客无不侧目,暗骂这几人没素质的同时也都羡慕的咽口水。
李德奖尤其地高兴,平日里被家里管得很严,但是如今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忙于政务,对他的约束就宽松了很多,也允许他上街玩耍了。
可是父亲李靖为人正派严谨,不拉帮结派,没有几个政治盟友。李靖虽然如今职位不低,可毕竟都已经年过六旬了,未来的政治潜力基本到头了。在官场混大家都很现实,你一个马上就要退居二线的老干部,谁愿意花大力气拉拢投资呢。
父亲没啥朋友,也导致长安同朝为官的同僚们的子弟也都不跟李家子弟交往。加上李德奖性格比较软、很敬畏父母,大多时间都是个乖宝宝被关在家里读书。
自身呢相貌、能力也一般,文不成武不就。那些鼻孔朝天的天子骄子们都不太愿意带李德奖一起玩耍。
李德奖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爹妈亲生的,不然为什么没有继承父母半点好的基因呢!
李德奖就这样孤独而委屈地活了二十多年,在长安能一起玩耍的同龄朋友屈指可数。
如今这般几个人放浪形骸,大碗喝酒、大声地笑,不必担心父母责骂,也不用去在意旁人的眼光,让李德奖感到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他需要朋友,他需要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苦闷,而现在都有了!
“守义大才,你的水笔将改写大唐人书写方式,计算器让天下生意人不再为账目苦恼,你的台灯将照亮大唐的夜空。每一个都将名垂青史!守义也必将名垂青史,能和守义做朋友,一起喝酒聊天,我李德奖何其荣幸!来,守义,干了!”
李德奖今天的话很多,也许以前真的被压抑坏了。
吴天喝了这碗酒,笑道:“如方(李德奖的字),过奖了。令尊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方能继承十分之一就足以封侯拜相,建功立业。该我羡慕你才是啊。”
李德奖苦笑道:“我爹是厉害,可他是他我是我!老子英雄儿狗熊,说的就是我们父子了。我对当官打仗都没兴趣,也没那个能耐,是他们非要强迫我走那条路,我能怎么着!”
李德奖痛苦地自饮了一大碗,抓起桌子上的辣条狠狠地吃起来。
吴天看了长孙嘉庆一眼,长孙嘉庆也是无奈地耸耸肩。这两个官二代,相比之下长孙嘉庆似乎还幸运些,起码他想做什么家里基本不干预,活得很自在。
吴天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令尊和令堂不强迫你,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李德奖有些迷茫,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机会去尝试,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长孙嘉庆却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李兄,我和守义结成了商业战略同盟,要不你也入伙我们一起干大事如何?”
李德奖先是眼前一亮,然后很快就暗淡下来:“我爹娘打死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同意,可我家没多少钱,拿什么做生意啊!”
长孙嘉庆鄙夷道:“你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不会自己做一次决定?你爹都年过花甲了,他能管你一辈子?将来的路怎么走不还是得靠你自己抉择?”
吴天却劝道:“嘉庆,不能勉强如方,他有难处我们得理解他。”
长孙嘉庆却是个没啥顾忌的人,说道:“你呀就是太死板了,就算你怕你爹娘反对,咱们可以先斩后奏、暗度陈仓啊!等咱们做出了成就,为他们争了光,难道他们的想法不会变,不会感到自豪吗?你呀,多想想吧!”
李德奖呆呆地看着长孙嘉庆,吴天点头笑道:“我觉得嘉庆说的不错。至于钱的事,如方不必担心,咱们入股方式有很多,可以资金入股、场地入股、管理才能入股、人脉资源入股等等,只要能为我们的事业提供帮助的,都可以衡量价值来入股。”
李德奖还在犹豫,长孙嘉庆开始给他画大饼:“我和守义已经简单商量过了,我们前期先在长安开一个比如今通义坊大几十倍的吴记超市,凭借高昂的利润和受欢迎程度,我们很快就能收回成本并赚到大笔资金。然后开第二家,第三家,同时组建团队把吴记超市的品牌商品卖到各州府。让守义这些划时代的产品传播到大唐每一处,造福万千黎民百姓,这可是功德无量啊!是不是想想都激动?”
李德奖点点头,慢慢下了决心,目光开始坚定说道:“我想和你们一起干!”
长孙嘉庆满意地哈哈大笑,拍着李德奖的肩膀道:“股份问题,我跟守义也有初步打算。我们三个都算是集团的创始人,守义奉献最大毫无疑问应得到最多的股份,守义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我负责各地市场开拓,打通各处关系,让我们的产品能畅通无阻销往各地,我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李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