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陆昀摇摇头道:“她能有什么解释?自你大伯母进门,炘哥儿便已是废了,若说要害人,还是害那些继孙靠谱点。”
一个失去生育能力的继子,一个失去了爵位继承权的继子,好吃好喝待着就好,何必费尽心思铲除他?反倒是那几个稚童,才是她这个女主人的心腹大患。
陆烁想想觉得有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大哥再不成样子,祖母还是疼他的,大伯母这回怕是要栽个跟头了。”
院子里的人都是她布置的,总归要受斥责。
父子俩便不再说话,等着那边京兆尹的鉴定结果,这时陆昉带着人从外头进来,面色有些不好,陆烁父子俩正要上前去问,陈老太君便已经眼尖瞥到他,当着众人的面又哭诉起来。
“我可怜的炘哥儿啊……自你亲娘没了,你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了……一个小贱妇也敢欺侮到你头上来……”
陆家人面色都不好,陆昀尤甚,他忍了又忍,到底理亏,恰好罗氏听说姑子来了,担心儿子应付不过来,便将罗妈妈派了过来,见陆昉应对不过来,罗妈妈便上前附耳说了两句,这陆氏登时便止了哭声,由罗妈妈扶着去了后院。
陆烁叫她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弄得一愣,身旁的管事见状忙解释道:“姑太太上门来讨了几回钱,却是一回都没看过大爷,这次上门来哭,怕是也打着打秋风的打算……”
竟是这样!
陆烁听说陈家男人虽都被流放了,却还有一个小孙孙因年龄过小,被朝廷赦免了,想来陆氏这么骄傲的人,如今肯舍下脸皮来求人,应就是为着这个孙儿了。
不知怎的,他心里觉得一阵快意和解气,当年小陈氏被她逼的难产而死,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她倒霉了!
没有谁能永远高高在上!
没有谁。
天气热,尸体不能耽误太久,京兆尹的人原准备着速战速决,只是还没等他们细细去问,陆昀便上了一趟京兆尹,这调查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陆烁这阵子一直在忙着收容所的事,晚上回来听到袁文懿提起这事,心里有些奇怪,便去前院问了陆昀。
出事当日明明态度坚决要查清楚,可还没过一天便撤了案,着实是奇怪,那只能是两种原因,一种是这凶手有问题、说不定是陆家亲近德恩,一种则是死法太过难堪,陆家不想让陆炘再出丑一回。
果然,问了陆昀之后,陆烁才终于明白这样做的原因,竟真是为了讳饰。
“那小厮的话是真是假,能确定吗?”
陆昀唉声叹气的,到底是亲侄子,小时候也是抱过教导过的,说道:“自然是真的,你伯父亲自去看了,那后面,确实是……”
几个字说不出来,陆烁也是一呆。
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陆炘时,这家伙嚣张的样子,张口便嘲笑他软弱,只不想这样一个钢铁直男,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了这样样子,甚至还因床上的花样丧了命。
不过想想他前面的残疾,骤然间的转变似乎也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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