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心知她这是拿好话在安慰自己,心中慰藉,不由拍拍袁氏的手。
“不管结果好坏,就咱们娘俩知道就好了!不必再向外透露。我见烁哥儿这几日一直在追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年龄小,再过几日就又要进场考试了,千万别再跟他提起此事,免得让他小孩子家家乱操心,反耽误了正事!”
罗氏长叹一声,犹觉得不放心,不由开口提醒她道。
“母亲且放心,儿媳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袁氏听婆母如此说,不由点了点头,应答了起来。
她心中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日陆烁当众砍了贼寇,袁氏就一直提着心,担心他会不会像在沧州玉罗山那次一样,半夜高热,再发起病来。
谁知他饮了一碗安神汤,好睡了一夜,竟半点事没有,袁氏这才觉得放了心。
只是自那日之后,陆烁就时不时来向自己打听调查贼寇之事的进展,袁氏因担心影响他的学业,也就一直含糊其词。
如今知道结果了,又与陆昀相关,袁氏自然不会告诉他真相,免得他多思多虑,心不在读书上,耽误了一个月后的府试。
“我听说今日姜侍郎家的夫人给你递了帖子,所为何事?怎的没见你往回回帖?”
罗氏嘱咐好了这些话,也就不再说这些,索性转移了话题。
“您还记得吗?之前儿媳回京师时,船途经汝州,正遇上姜侍郎家的官船遭水贼围困,儿媳想着都是京师同僚,若是不救,实在说不过去,也就伸手帮了一把!谁料那位姜夫人为人和善、温柔知礼,实在是个可相交之人。儿媳与她一见如故,就与她相约着,回京之后结拜为干姐妹!此番她投来拜帖,就是为了此事!”
说完这话,袁氏就又小声的将那日之事禀给了罗氏。
“原来是这番缘故!”罗氏感叹了一句。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这位姜夫人是罗姓吧!也不知是哪一门罗氏?”
罗氏声名赫赫,如今的广平侯罗氏、豫章罗氏、邵陵罗氏这三大望族,同姓分支,都是钟鸣鼎食之家。
广平侯罗氏,先帝时期靠军功起家,如今驻守北庭都护府,抵御鞑子,拱卫北地的安危,掌握着实实在在的军权。
豫章罗氏则是前朝的旧臣,族人聚居在北宋旧都汴州,族中虽有为官者,但多是低品级小官。
这般情况下,豫章罗氏还能长盛不衰,原因无他,豫章罗氏开办了鸿山书院,教授学问的博士众多,又常常举办文会,文风鼎盛,汴州附近的州县学子多到此处求学,门生众多。
鸿山书院如今已与魏州桃山书院、明州白鹿洞书院、孟州应天书院、茂州岳麓书院、登州嵩阳书院一起,并封为“六大书院”,可见其地位之高。
至于邵陵罗氏,也就是陆老夫人罗氏的娘家了,族居在京师邵陵,是京畿鼎鼎有名的书香门第、百年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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