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旁边那个飞儿的镜像,听不见小爸的话,不然,飞儿肯定要挠花小爸的脸。
在镜子里说完飞儿的坏话后,小爸就攀上洗手台,去到了镜子外面。
他往飞儿身边一站,斜愣着眼瞟着飞儿,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伸出手,像是要问飞儿拿什么东西。
飞儿,没理小爸。
小爸翻了个白眼,接着一把就抢过了飞儿的挎包。在飞儿的怒目而视中,他从挎包里翻出了一支口红。
只见小爸旋出了口红,在飞儿画的那个洇渡符旁边,也画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毕竟据我的了解,小爸根本不会画符。
而小爸接下来画符时的样子,也完全符合我对他的了解。
几乎每画一笔,小爸都要瞄上飞儿画的符一眼。很明显,他就是在依样画葫芦。
他这举动,就让我很费解了。既然飞儿的符没起作用,为何他还要再画个一模一样的呢?
很快,小爸就抄完了这个洇渡符。说抄,还有些辱没了飞儿画的符。小爸画的那个,虽然尺寸差不多,符文也很像,但那别扭的线条,看上去就不像有效用的样子。
小爸,把口红往洗手台上一放,就站在他画的那个符后面。他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便把右手,从他抄的那个符中央,伸进了我这边的镜中世界。
这只手伸进来以后,先是指了指我脚边的色鬼,又对我勾了勾手。
这手势,我还是看得懂的。我照着小爸的意思,把色鬼的脑袋,提到了他伸进来的这只手边。
伸进来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色鬼的头发,拖着色鬼,缩回到了镜面的位置。
在色鬼的脑袋快要沾上镜面的时候,这只手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对着飞儿说了句话。我估计,他应该是让飞儿去猜,这下能不能把色鬼拖出去。
飞儿冷笑着回了小爸一句什么,接着就一脸不屑地看着这只拖着色鬼的手。
显而易见,飞儿绝不相信小爸那个拙劣的符,会比她自己画的更有效用。
可接下来,让飞儿目瞪口呆的画面就出现了。
小爸,像从裤管里掏出一只袜子一样,毫无阻力地把这色鬼,就从他照抄在镜面上的符中间,一把拽到了镜子外面。
现在镜子里,除了我和飞儿的影子,其他什么鬼影子都没有了。这一刹那,我很想趁着飞儿目瞪口呆之际,在她影子身上某些部位捏一把。
不过,我也只是敢想想。
小爸都搞定了,我也就登上洗手台,回到了镜子外面。
飞儿,正从目瞪口呆的状态缓过来。她的脸有些泛红,瞪着那双大眼睛,不甘心地在镜面上的两个符上来回对比着。
小爸也没去看飞儿,他低头瞟着躺在地上的色鬼,嘴里跟我说道:“小霜,你去看看镜子上的两个符,有什么不一样,然后告诉她。”
于是,我就来到两个符之间,左一眼右一眼地,仔细对比着。如果这是在玩“大家来找茬”,那左右两个符的差别太大了。
可撇开笔迹和美感因素不谈的话,两个符在内容上的区别,我是真没看出来。
小爸让我把对比结果告诉飞儿,我便把头转向一脸不甘的飞儿,甄字酌句地说道:“相对小爸画的那个,可能你画得太好看了......”
我说这蠢话的初衷,是安慰飞儿。但她回应我的眼神,显然是觉得我在嘲弄她。
然后,小爸就顺着我的话头补刀了:“又不是过年贴窗花,好看有用么?”
我有些不悦地看向小爸,而小爸根本就没朝我看:“你再看看,看仔细点。”
我刚才的对比,不可谓不仔细。现在小爸让我再看,我也只好照做。
飞儿画的这洇渡符,虽然画成了圆形,但还看得出是上下结构,左右对称的。小爸抄的符,虽然不够圆、不够对称,但那只是因为他没本事画圆画对称。光说两个符的结构内容,确实是一致的。
我从符脚看到符座,又从符座看到符脚......看了好几遍以后,终于发现,夹在符脚当中,有个像“川”的篆体字,飞儿画的像是并排的三个“Z”,小爸画的,却是三个“S”。
“这个川字,不一样?”我向小爸求证道。
小爸扬了扬嘴角,算是肯定了我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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