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消失的黑影,孟昭收起枪,返回宿舍。
看到躺在地上的李锦瑟,他刚才的脑子稍微有些眩晕,仿佛每一次李锦瑟的意识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又离去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李锦瑟彻底死了。原来李锦瑟一直在他脑子里,或者一直跟他的脑子保持着不可察觉的联系。
这却是他误解了,李锦瑟并没有刻意,只是她的死带来了一些特别的效果,某一个特殊世界坍塌而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相关的一些世界罢了。
发生了什么?
孟昭也想知道,结果让他很满意,也让他很疑惑。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不,一分钟前。
当孟昭开车疾驰到研三女生所在的宿舍后,他持枪进入宿舍大堂,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谎称要办案,蛮横的态度让宿舍管理员不敢对抗,在逼迫下查出了李锦瑟所在的宿舍位置。
孟昭接着从楼梯大踏步冲上五楼。
冲到李锦瑟寝室前,用他远超常人的力量,一脚踹开宿舍防盗门,同时持枪就要射击。
但他连扣动扳机的机会也没有,就跌倒在地,他的身体再一次被李锦瑟控制了。
可就在他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到跌落地面的这个极短的瞬间,宿舍的窗户玻璃突然炸裂,一个黑影冲刺了进来。
接着孟昭跌落在地,李锦瑟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而在李锦瑟身上,则有一只奇怪的鸟。
一只浑身漆黑的猛禽,认不出是鹰还是隼。
那只鹰隼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洞穿了李锦瑟的脑袋,尖喙啄穿了她的头盖骨,伸出来,尖嘴上已经叼出来一颗绿豆大小的小球。
几乎就在同时,孟昭刚刚跌落地面,突然又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身体了,猛地弹起来。
手里握着枪,对着似乎还打算伤害李锦瑟的鹰隼突突两枪,其中一颗子弹明确打在了鹰隼身上,可它却毫不在意一般。一仰头,将嘴里叼着的那颗小球吞了下去。
摇摇头,浑身抖动羽毛,子弹这时候就从它的羽毛间跌落。
孟昭并没有继续射击,他此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但显然这古怪的鹰隼很危险,他第一时间护住了几个女生,同时继续作瞄准动作。
那鹰隼并没有看孟昭,吞下小球后,对着李锦瑟竟然开口说话:
“你太分心,太不应该了!”
接着鹰隼抬头看了一眼孟昭,那眼神凌厉无比,给孟昭极强的压迫力,就好像他第一次跟李锦瑟见面一样,只是这压迫力比李锦瑟凌厉,却没有李锦瑟那么沉重。但这一眼,让孟昭瞬间明白,这鹰隼跟李锦瑟是一样的东西。
接着鹰隼抖动翅膀,一个跳跃从寝室中飞出了窗户,鹰隼的体型并不大,张开翅膀充其量也就一米上下。
但是速度极快,当孟昭瞬间追到床边,它已经飞出去上百米了,孟昭只能对着影子突突开枪,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任何作用。他也是只是一时的慌张,对未知事物的应激反应,否则也不可能在校园里开枪。同时孟昭自从来学校,就已经放弃了一些自己原本的意识观念,否则他也不可能拿着枪就来搞刺杀。
再次回到寝室,确认无误,李锦瑟已经死了。
“报警吧!”
对几个女生说道。
然后走出女生宿舍,心里极为茫然。
跟孟昭一样茫然的,还有学校门口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一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人。
他已经活了太久,久到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感到陌生。
他的心态其实已经不能用茫然来形容,应该说是失魂落魄。
他的圣母应该出事了!
否则这些圣母的羽翼和爪牙不至于全都瘫痪。
他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爪牙和羽翼,他不清楚,也不在乎。只要圣母愿意,别说让他做爪牙了,就是让他做一条卑微的泥鳅,他也毫不犹豫。他对圣母有着无比的忠诚,他随时可以为圣母去死。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永远也无法忘记圣母的一切。那是在一个乱世,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背负着家族的希望,考中了朝廷的武举人。但是命运多舛,时值鬼子闹中原。
四里八乡英雄聚首,练武练拳,匡扶江山。他们拆铁路,拔线杆,毁坏火轮船。但却难敌鬼子的长枪短炮,最终死伤赢野,作了鸟兽散。
武举人侥幸从京城逃脱,随着逃难的人群,闯了关东。然后遭受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做过木帮,在积雪没胸的深山老林里苦熬,挖过野参,在不见日月的荒山野岭奔波,最惨的是被土匪袭击,绑了卖到了罗刹人的金矿,没日没夜的给人淘金,生死无人问。
终于有一日,他也像无数前辈一样,没有熬过残酷的环境,在一个冬日的早上,他感觉到了解脱,他再也感觉不到冷热,感觉不到饥寒,感觉不到苦痛和欢乐,他的灵魂极度的平静、安详和轻松。浮在半空中,然后他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黑洞,不自觉的向它飞去,黑洞尽头有一束光,这光让他感到温暖,好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这时候他看到了他的父母,出现在能光亮之中,在朝他笑。
当武举人走出那个洞口后,他的父母消失了,温暖的光消失了,他又一次感到了饥寒,但同时他也感到了温暖,他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一个女人。穿着兽皮,正打开她的胸怀,用**喂养他。这个女人,就是圣母娘娘,当地土人部落里的女萨满。从此他就心甘情愿的成了圣母娘娘的奴才,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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