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烈抬眸看到人群里的唐乔觉得有些烦躁,游乐场这么大为什么她偏偏就要到这边来?
郁烈转身低头对助理说了几句话助理点头应到“我知道了,您一会儿离开就行。”
郁烈不想在这和这样一个没有是非观的女人浪费时间,更何况唐乔还在,他现在需要立刻离开这里。
他低着头打算从人群中挤出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女人仿佛就一直盯着他一样大声喊到“你想走?骗了我这么多少就想走?”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不会把你的事情闹大?我告诉你就算是闹到帝都我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庸医!是个骗子!”
唐乔转眸看着女人,女人三十左右有些微胖,一身穿着十分的雍容华贵,在这样盛夏的季节里穿成这样应该是有些透不过气的,看她脸色微红呼吸急促除了是生气的原因还有就是裙子太紧了。
女人伸手指着郁烈的模样又凶又恶一看就不是善茬,那边郁烈也明显的表现出烦躁的情绪,唐乔拍了拍怀里的小尘“你不是想玩那边的鲨鱼岛吗?我送你过去?”
“妈妈我觉得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看刚刚那个叔叔还向你告状了呢,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尘似乎看出了唐乔的想法搂着唐乔的脖子就是不下去。
唐乔勾了勾嘴角,这个臭丫头还挺会记仇,人家哪里告状了?人家那不是为了她好?
“妈妈不是去多管闲事,妈妈是主持正义。”
小尘撇了撇嘴“什么维持正义,就是多管闲事。”
唐乔抱着小尘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她的鼻尖“你呀,快去玩吧,不然下次不带你来游乐场了玩了。”
“那好吧,那妈妈你要保护好自己。”小尘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嘴被唐乔抱走了。
唐乔返回来的时候人家还在围着。唐乔再次挤进人群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难听的话。
“反正如果今天你诊断不出我儿子的病症就休想离开。”女人有些耍赖的站在人群中央,一群人开始对郁烈指指点点。
根本就烦躁的郁烈,此刻整个人几乎已经在暴走边缘,他捏紧了拳头,想要对着女人喋喋不休的嘴来上一拳。
唐乔见状,走到人群中央,站在愈烈对面有些激动的拉住他的双手“郁烈郁医生,没想到我能在这儿遇见你我朋友家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早就命丧黄泉了,之前我对你表示感谢,您悄悄的走了,今天在市遇见你,我一定要尽一下地主之谊。”雨滴书屋yuiu
说完唐乔不顾郁烈有些惊讶的表情转头看着女人用一种心心相惜的表情看着她然后目光又落到了她身边的小男孩身上热络的说到“这位大姐,您的命真是好啊,您的孩子一定可以得救的,您不知道啊,郁烈郁医生简直是这方面的翘楚啊,只要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孩子的病就一定会好的。”
“看您家的孩子应该病的不轻吧,赶紧做手术啊,帝都就有一家特别好的医院,我朋友家孩子就是在那儿做好的。”
“我听说那个仪器只有帝都的医院有别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如果没办法确诊的话还是去帝都检查一下的好,做母亲的嘛都是为了孩子好。”
唐乔的话一出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检查的仪器只有帝都有?
她才不信,没准他们两个就是一伙的。
“你上来就站在他那边为他说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吗?”女人有些蛮横不讲理的瞪着唐乔。
唐乔勾了勾嘴角无所谓道“孩子是你自己的,是死是活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如果您情绪这么激动的话,那就算了。”
“看见孩子的样子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您再不救他的话,就等着给他收尸吧,你在这儿耽误一分钟就是让他距离死亡更近一些,向您这样为了争一口气将孩子置于危险之中值得吗?”唐乔说完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女人,女人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垂了垂眼眸,她和他丈夫是快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孩子,孩子一出生就是整个家庭的噩梦。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得这样的病,她丈夫因为这样已经和他离婚了,如果不是她娘家有钱的话,这孩子估计早就没了,她托了好多人才找到了郁烈,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郁烈的身上。如今他说让他去帝都找别地医生,她当然生气了。
唐乔看出了女人的犹豫,继续说道“帝都距离市不过六七个小时,如果您的孩子不能坐飞机的话完全可以开车去的。”
开车去?
女人看了一眼眼圈发黑的儿子心疼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们谁能保证在这个过程中,我儿子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那你也无法保证您儿子坐在家中不会出现意外呀。”唐乔说到。
女人看着唐乔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这几年,他一个人失去了工作,为了儿子跑前跑后,他父亲因为这个病,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们。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如果这次都没有办法救他儿子的命的话,那她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唐乔上前蹲在小男孩儿身边,抬手摸了摸小男孩儿的脑袋“小朋友,你想去帝都吗?帝都有很多很多的高楼大厦。还有市吃不到的各种小吃,还有许多比这还大的游乐场呢,你和妈妈一起去好吗?”
小男孩因为瘦弱显得一双眼神特别的大,他用那双大眼睛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特别懂事的说道“妈妈,我们去帝都吧。反正我这个病留在市也是等死,不如相信他们去帝都试一试。”
女人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蹲下身来搂住小男孩哭着说到“妈妈一定会想办法的不会让你这么小就……”
后面的话女人没有说,毕竟死这个字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