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说：“正是。”

陆丰和舒然明白册子的用处了，为人卜算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陆丰向前问：“可否为我算一卦？”他摇了摇头说：“你与我无缘，恕我不能。”

舒然知道，那只是他搪塞之词，其实是根本算不出来。

“什么人啊？别阻碍先生为我们办正事。”人群中又有人喊。舒然回头看，是他徒弟。其余人也附和着。

陆丰只好退出去，舒然小声说：“先生还挺能言会道，不好对付。”

蓝山抽出一支烟插在香炉上，又指着一位村民说：“你出来跪下祈祷，竹烟烧一半，烟灰不落，即是说你带吉意，你方可帮忙建庙。”村民按他的去做。接连五个村民跪拜的竹香的香灰都落了。

“还挺难的。”有的村民说。

舒然内心感叹，不愧是骗子，做起事来有模有样。

先生又从另一捆竹香中，抽出几支烟，又请出十个人，让其中一个男子跪在地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竹烟。一会儿，竹烟烧了一半，没落。他笑着站在先生的身旁。先生如此重复，让剩下的人轮流这样跪拜，他们跪拜的竹烟的烟灰都不断。许多村民欢呼起来。

“就决定是这十个人参加建造。”他说道。

舒然一直在仔细观察着竹烟，她寻思，烟烧着，烟灰不落只是运气，接连下来的竹烟的烟灰不落，着实蹊跷。她走前几步，左看又瞧，烟灰笔直地立着，一点弯度都没有。难道里面有古怪？

桌子旁边有几个人，她走到离桌子最近的那个男子的背后。偷偷使劲一推，男子扑倒在桌子，手碰翻了香炉，香灰洒了一地，还有几条铁丝。

“那是什么？”男子惊讶地问。

有的村民反应过来了大声说：“那是竹香的杆，用铁丝做的。”

“难怪有些竹香的香灰不落下。”

“先生是个骗子！”

“给我们一个解释。”

桌子旁的几个人把桌子上竹香都褪去料粉。发现有些竹烟杆是竹签做的，有些是铁丝做的。

舒然趁先生不知所措，慌神。用两只手指从他袖子中拈出一本册子。递给旁边一个男子。他打开看大声说：“是村民的一些过去的事的记录还画上头像。”

“原来计划好的！”

“捉住他。”

“说不定，牛羊的死也与他有关系。”村民们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意见。

他的徒弟站出来说：“且慢，各位别冲动，那是妖怪使用法术蒙骗了大家，想加害先生。”

忽然嘈杂的人堆里，有人严厉大喊：“官差办事，速速让开！”

众人不约而同都分成两边，让出一条道。

“有人投毒害牛羊，经过查实，牛羊确实是被毒死的……。”官差没说完。

先生的徒弟扑通跪下，俯首说：“官爷，饶命，都是师父教唆我做的，不，是，是他逼我的。”

“愚蠢！劣徒！”蓝山发怒了，气得脸色都白了，胸膛一起一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