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将军你听我解释啊……”
朱槿的声音哀怨,脸上的神情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笃定他这样的人,是必定不会回头的。
何嬷嬷从里头走出来,看见朱槿的身影,大惊,上前低声道:“姑娘?你怎么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吴嬷嬷她在……”
朱槿立刻打断她问道:“嬷嬷,宫里选秀的人来了不曾?”
她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这件事,要是当真晚了,也就真的无可奈何,需要另寻他路了。
何嬷嬷吃惊道:“姑娘怎么知道?这……”
朱槿快步走进了府中。
没有肯定就是否定,她只需得了这么一个回答,旁的就不需要在意了!
朱槿转了转手上的珠子,觉得脚步都飘了些,那样难缠的男人还不是被她揪住了疏忽的片刻,何况那些宫里的宫人呢?
想到男人此刻应该发现了被她戏耍,朱槿当真想想就忍不住发笑。
男人骑马而去,心里充斥着暴戾愤怒,如冰冷的火焰在燃烧,此刻天光大亮,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若是他再纵马而行,就会伤人,他就只能勒了缰绳,把自己的情绪按捺住,下意识地就去摸腕上的珠子。
结果?
男人看着自己血迹犹存的手,但上面确实不见了东西。
略一思索,男人身上的愤怒沉了下去,变成了深不可测的凉意森寒,半晌,他冷笑了起来:好!好!这小姑子当真是好得很!怕他说起来坏了她的名声,又不敢囚禁了他,但也想拿捏着他,于是看准了他手上的珠子,故意激怒他,然后趁着他断然离去的时候,顺走他的珠子!
这做法虽没有杀了他来得狠毒,但把他的情绪反应全部算准了,更是在他面前拿走了他的东西,大有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意味!
比起前者,对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而言,更是极大的折辱!
男人驾马,却不是朝着先前的城门方向,而是朝着京都更中心的方向而去。
永定伯家的小姑子,他记下了。
——
朱槿匆匆换了衣裳,把一身的血腥味儿掩饰了,去见她母亲,路上听何嬷嬷把事情说明了。
原本宫中是要来人的,也确实有人来了,但出了点状况,前来宣旨的那位大人迟迟没到,宫人只好在前面干等着,只是却先确定了要去的人,朱盈已经在前面侯着了。
朱槿道:“那母亲呢?”
何嬷嬷道:“夫人也在前面作陪,姑娘现在就是过去,大约也……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