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的。”

陆夜白使劲儿点了点头，道，“小灰灰是我把它从小养到这么大的，就算它是妖，它也不会伤害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以陆夜白的聪明脑壳，他也认识到了小灰灰应该是属于妖类了。

但是，就算是承认了这一点。

他也不会相信，小灰灰跟自己朝夕相处，跟自己还是有着不少感情的。

人有好坏，妖也有善恶！

陆夜白发自内心地相信，既然卧牛岭中有着“能言牛”的善良妖类，那小灰灰定然也属于善良的。

“这只妖鼠，又如何能够跟那能言牛相提并论？！”

身为捉妖师的白化雨，十分出奇地没有否定“能言牛”。

不过，他依然将眼前的小灰灰视为大敌，双目圆睁着，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团赤红如火妖鼠。

白化雨几乎是张开了双臂，将两个少年给遮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正如他刚才所讲的那样，只要有他在，就不会令陆夜白他们受到伤害。

这也令的两个少年，至少是让姜虎大为心安，不再那么害怕了。

“吱吱！吱吱！”

小灰灰始终人立而起，苦于不能说话，只好抓耳挠腮。

陆夜白看得清楚，小灰灰这家伙身上的毛色，虽然一日之间从灰色变成了红色，面目变得也狰狞了许多，可它却自打出现在三人面前，就一直没有再往前靠近一步。

作为妖类，小灰灰也没有向着陆夜白他们发动攻击。

看它的样子，这家伙好像是有着什么话，想要对陆夜白讲。

可能是受限于自身修为的原因，却只是“吱吱”叫着，没办法表达。

“小灰灰，你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陆夜白忍不住从白化雨张开的双臂下，钻了过去，又向前走了两步，距离小灰灰更近了一些。

“吱吱！吱吱！”

颇有灵性的小灰灰，一下子就听懂了陆夜白的话。

它一个劲儿地点了点头，它那赤红的双目，尽管依然如同烈焰般燃烧，却似乎变得稍微温和了不少。

与此同一，和之前刚出现的时候相比，小灰灰的面目也变得不那么狰狞了。

“陆夜白，不要相信妖孽的话！”

白化雨大喊了一声，有些疾言厉色地提醒陆夜白。

姜虎也在一旁心惊胆战地劝说道：“就是呀，陆夜白，你就听白天师的话吧，总不会有错的。妖就是妖，不管到什么时候，它们的本性都是不会改变的。它以前没有伤害你，那可能是因为它还小，它还没有拥有足够的力量。”

“现在你看看呀，陆夜白，它现在变得多么可怕了啊！”

说到这里，姜虎的牙齿都开始不定地打架了，“你要是过去的话，它肯定会伤害你的。说不定，一下子就把你给吞下肚子了呢。”

听姜虎也这样讲，陆夜白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姜虎，你快别说了。”

陆夜白忍不住白了姜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到底是你了解小灰灰，还是我了解小灰灰呀？！”

说着，他不理白化雨和姜虎的劝阻，快步走向了小灰灰。

白化雨好像是一个没留神，陆夜白便已经距离小灰灰只有五六步之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