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宴是诚王府收留的养女,她几年前就认识。
萧无笙于江湖声名鹊起,容与是魏时了魏太傅之子。
沈爰从文册中抬眸,眸中似有些迷惑,“可查出来什么了?”
子露摇头,“我们只查出了这三人有联系,其它的却是一点都查不到。”
沈爰点头,这结果也在她意料之中,这三个人要是能被查出什么,那就是他们压根没遮掩的。
子霜道:“那这三个人我们还要接着查吗?”
沈爰想了想,自己既然要除姜家,那么牵扯到与朝中权力相关之人,还是要了解清楚的,“还是先查着吧。”
子霜应下。
她随意翻了翻,也没发现有什么自己关心的内容,便合上了文册。
品着温热的茶,沈爰想起一事又问:“子苍他们三什么时候回来?”
子霜摇头,“这个还不知道呢,想着应该还需要要一段时间。”
沈爰放下茶杯,想着花家的那事,她的往来居自然是没有合适的人,不过倒是可以在子苍他们三人中间选一个入花家。
这么决定以后,她对子霜道:“我还有许多要事需要处理,不能呆在明月楼,等他们回来,你可以去往来居送个信。”
子霜点头应下。
沈爰冲她摆了摆手,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月初升,秋日晚薄雾轻拢愈拢愈浓;天水街,明月楼乐器丝竹声声声不决。
往来居亦是亮起了灯,沈爰急急忙忙的直接翻窗回了房。
跳入房间后,她翻箱倒柜的把整个房间都搜索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前日换下来的那身衣服。
她凝眉蹲在地上,难道被曾凡几给收拾走了?
刚想到这,她就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来人似乎还蹑手蹑脚的,走的很慢。
她疑惑望向房门,目光刚瞟过去,房门咣当一声被猛的推开,曾凡几拎根棍子冲了进来。
看清地上坐着的熟悉的衣服陌生的脸,他愣了愣。
沈爰奇怪的看他,“你这是干嘛呢?”
曾凡几脸上现出几分不好意思,“啊,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见这屋里哗哗啦啦的声音还以为是进贼了,所以进来看看。”
沈爰气笑,“曾凡几,你怎么这么聪明。”
曾凡几呵呵笑了两声。
没等他又说什么,沈爰急忙问,“你可是见了我前日换下的衣服?”
曾凡几想了想,“我看沾的都是血,索性就拿出去扔了。”
闻言,沈爰心中就是一沉,她前日换下衣服之时把梅花玉佩落在了袖袋里,就是怕有人给她拿去扔了,所以她一想起来这事,就急忙回了往来居。
结果,还是晚了。
沈爰咬牙,“你……瞎勤快。”
曾凡几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爰叹了口气,“有重要东西落在袖袋里了。”
没等曾凡几再说什么,沈爰又急忙问:“扔去哪了?”
曾凡几立即答道:“我们京城中的弃物,都是会被弃物司拿到西山坡埋起来的。”
沈爰一拍地板,爬起来就走。
“主子可要属下跟你一起去?”
“不用。”扔下一句话沈爰就没影了。
城西,西山坡。
天色微黑,草木也没了白日那般亮眼。
待沈爰赶到之时,弃物司的三人正拿着铁铲封土。
沈爰一闪身,瞬间冲了过去,“等,等,等一下。”
正抓紧时间做活的三人闻声抬头看他,一人询问道:“这位公子,你有何事。”
沈爰礼貌一揖,又指着脚边土坑,“在下不慎遗落了一个重要物件在这,不知各位兄台可否能帮忙寻找,在下定会重金相谢。”
其中一人看了看土坑,又问,“公子遗落是个的什么物件”
沈爰答道:“是一件蓝色袍子,袍子里有块梅花形玉佩,不知几位兄台可有见过。”
闻言,问话的这人明显一愣,其它两人也停下了各自手中的活,沈爰便确定他们这是见过。
沈爰道:“各位兄台,这玉佩是在下家传之物,对在下异常重要,还请各位兄台告知在下,是否见过此物件。”
三人不约而同的向沈爰身后看去,她顺着他们的视线扭头,只见一辆普普通通毫不显眼的马车停靠在路旁。
沈爰来时眼睛瞥到了那马车,只不过因为心中焦急没有多加留意而已,可如今他们这是……
见沈爰望过去,那其中一人开口道:“公子,那梅花形玉佩真的是你的?”
沈爰连忙点头,“自然是我的。”
那人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拿着袍子准备扔进土坑的时候,那玉佩从袖袋中掉出,正巧这马车经过,那马车车夫硬说那玉佩是他的,我们就把玉佩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