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时间去让自己消化掉这些东西,言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的处境已经不能让她有任何的犹豫,这不是选择爱与不爱的问题,也不是恨与不恨。
这一刻,言商确定了,严越到底有多变态。
把自己放在身边三年,温柔对待呵护三年。可是昨晚,他显现出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她已经看出,这个人比以前还要疯狂。
之前的他,做事狠厉,性格阴寒,至少是在明面上能看出来的。
现在的严越,藏的很深,披着儒雅的外表,可是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又在算计着什么。言商怕了,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恐惧。她想不出他还会怎样对待自己。
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至少不能这么一无所知的陷入恐惧里。
她裹上衣服出了卧室门,原本在那里守着的保镖却不在了,言商又下楼,也是空无一人。甚至昨晚丢在那里的手机,也还在沙发上。
这一点她没有想到,他就这么放心?
打开手机,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的念头。几年没见,以为女儿早已去世的父母,心心念念,想起他心里就会发疼的男友,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急切、紧张,还有担忧。一时之间她竟一个电话也拨不出去。
还没等她从纠结中挣扎出来,一条信息就弹了进来。
严越的,甚至连备注都是简单的“阿越”两个字。
严越从不会再无用的事上耗时间,言商心里再排斥,还是点开来。
脸色一瞬间就僵了下来,抓着手机的手,因为握的太紧,骨节泛白。
很简单的一条信息,只有不到十秒的一个视频。
电话,又猝不及防的进来,言商并没有挂断的勇气,她被严越拿捏的死死的,电话那头传来低笑。
“早餐吃了吗?”他声音沉稳。
“今早出门匆忙,没时间给你准备。”他又开口,说着体贴的话,却怀着刻意的目的,就像逗一只老鼠,逗着她。
好半晌,言商听着他虚伪至极的问候,自己失忆的时候得有多傻,被他这种藏着毒药的蜜糖,迷的晕头转向。
“我不会联系父母,不会打电话给他,不会再和别人联系。”她一口气说完,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又问。
他发了一段视频过来,视频是那天在扬市的时候录的,他附在狙击枪前,俊美的脸,可眼神里却全是杀意。
而狙击枪瞄准的地方,也被录了进去。许晋柏,这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宽敞的办公室里,严越接着电话,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胜券在握,清楚的明白什么才是言商的软肋。
“我还怕距离太远,拍的画面不清晰,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
只是心里,却冷嗤。看来,确实是放在心底里的人,三年没见,一眼就能认出模糊的身影。
“我想怎样?现在告诉你不就不好玩了吗?”
达到目的,他先挂断了电话,抱着臂,躺在椅子里,神情未定。
言商一直站在那里,举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来。
她早该想到的,自己有父母,有牵扯,父母只是普通人,安危就捏在严越的手里。
她的大脑现在有些空白,面前摆着两条路,第一条路现在就从这扇门出去,直奔警局告诉他们所有的一切。第二条路,乖乖的待着,静观其变,看看严越到底有什么计划。
她也不想孤军奋战,可是前一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自己在三年前已经“死”了,突然出现不清楚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唯一能证明严越是暗夜组织的那份材料,也已经化为灰烬。她连自己都证明不了,又能做些什么?
不管是沼泽还是地狱,她已经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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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虽然没有白天的炎热,但微风中还是有股燥热。
严越坐在车里好半晌,一支烟抽尽,才又打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停好车提着西装上楼。
他的状态像极了以往下班回家,却比任何一天还要早。开完最后一个会议,甚至是提前十几分钟结束,直接开车回的公寓。
他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一副景象,她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吃着饭,房间里满是饭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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