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予在市井的挟持下飞了好久,其实不用挟持她也跑不掉。三人最终飞入了一个精巧的四合院,遣走结罗,市井也不知去了哪里。许丝予被晾在这个陌生的院子中,走又走不掉,闲着又无人搭理她,闲来无事她便观察起了这个院子。几丛翠竹轻轻摇曳,凤尾森森,龙吟细细,院中立着几株高大的杏树,杏花开满枝头,花香弥漫,一个小池塘横在院中央,水面上铺着如小儿手掌般大小的荷叶,池塘上架着一座简陋的木桥,穿过木桥便可直达堂屋。木桥上偶有几个端着碗的仆人经过,一个个都戴着面具,对于许丝予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人员没有半点惊讶,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走过。
许丝予犹豫着要不要穿过木桥走到堂屋去看看,还未下决心,就起了风,吹扬起了她的发丝,衣袖摆荡。早起走得急,长发粗略地绾了下,现下风一吹,散落了不少。渐渐有些心烦,许丝予松开银丝带准备把青丝全部束起来,微蹙眉抬头,望着静止的池塘,许丝予沉吟,市井这个名字真的很耳熟,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市井,市井……”心里想着,许丝予嘴里不自觉念了出来。
“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开始对我念念不忘了吗?”
声音入耳,许丝予吓得一个激灵,市井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几乎是贴着她的背而立,正陶醉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本能地转身大力推开市井,许丝予嫌恶地道:“你是变态吗?你未免太自负了,你以为自己是绝世美男吗,让人看一眼就过目不忘。”明明就只是长得精壮一些罢了,比不上云猎更比不上银龙,哪儿来的自信。
市井不恼,笑眼望着许丝予,轻轻一招手,一个戴着面具的仆人机械地停下脚步,手中的托盘上是一碗深褐色的液体:“把这个喝了。”市井端起碗递给许丝予。
“这个是什么?”许丝予防备地问,“我为何要喝。”
“这是解药。”
“解药?”满腹怀疑,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怎么知道这是解药还是其他的药,你给我喝解药,就不怕我解了毒之后逃跑吗?”
市井开怀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我自然不会那么蠢,一下便解除你体内所有的毒,这碗药只是让你不至于毒发腹痛。不过即便我真的解了你体内所有的毒,你也逃不出去。就连冥王,也窥视不到这里的一草一木。”
“哼,”藐视地冷哼,“这是冥界管辖的地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大话吗?”
“这是冥界不错,但是,这是冥界中的另一个世界,异能世界。这个世界由我创造,归我所管,即便是冥王那面通天的镜子,也探查不到这里的任何一个画面。”市井言语之间颇为自豪,“这周围布满了结界,但凡有人闯入,我立马就能感应到。”
许丝予心中一沉,连冥王都无法窥觊之处,还有谁能发现她的存在?难不成她要一辈子都待着这四方天内吗?人间固然也是凶险的,但是在她心里也比这鬼地方好上千万倍,况且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就好变态的样子。
“想什么?在想如何逃跑吗?”见许丝予出神,市井笑问。
许丝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除了栀子花味,真的是没有一点儿相像的地方了呢。没事儿,打扮打扮就会像了。”市井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许丝予诉说,“寝房里有衣裳,你去换了吧,你这身衣裳成色有些旧了。”
许丝予低头瞅一眼自己的衣衫,这是银龙送给自己的,她如何会觉得旧。断然拒绝道:“我不换,我只想穿我自己的衣裳。”
“结罗,带她下去换衣裳。”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连同声音都变得清冷了。
结罗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凭空就出现了,果然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人。她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许丝予的腕子被她捏的生疼,疼得许丝予喊出了声:“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结罗回头,目光冰冷地盯着许丝予一字一句地道:“没有人能违抗市井大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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