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车夫目的地是那,也不想知道,
在那里也都无所谓了,因为不管在哪里,他都再也见不到那个永远温柔永远善解人意的哑巴女孩了,
“阿巴阿巴阿巴”他突然想起了女孩声音,当时他觉得可笑,现在他依旧觉得可笑。
只不过这一次。
可笑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他走后的第二年,京城修改了举试的规则,
每个人,一生可以参加科举的次数由原来的八次提到九次,
传闻是前线战事吃紧,帝国需要更多的人才,所以才对这个绵延数百年的制度进行了改革,
而具体原因,似乎是本来要嫁去拜月国联姻的公主并没有嫁过去,引得了拜月国诸多军阀贵族还有皇室的不满,
原本不太靠谱的盟友瞬间化作列对势力,导致前线战事一度吃紧。
而这个消息,书生并不知道,
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再去参加了,
因为他的仕途早已经伴随着朝着夕阳向商贩故乡缓缓驶去的车一起逝去,
埋葬在妻子死后第一场大雨的风郑
车夫把他们放在这里,便匆匆离去进货了,
镇不大,它的名字叫青阳,居住在这里的“土着”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穿着一袭长衫的高高瘦瘦的男人,
他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又开起了一个学堂,
和原先一样,因为课程的枯燥无聊,刚开始时还有着几个学生,
但现在却只剩俩个了,
你可不可笑,其中一个学生甚至还是自己的儿子
而另一个是镇上功名之饶孩子。
是学生,但和寄养根本没什么两样,仅仅是每月让奴仆送些生活费和换洗衣物过来,
半大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了,但女孩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来探望她,
一次也没有,
书生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别饶家事。
他也不方便插手。
一,孩子问:“父亲,人多行善而常看,这是真的吗?”他抚了抚孩子的头,“勿以善而不为,人行善可不是为了让去看,而是在帮助别饶同时让心灵受到洗涤”
“我知道我知道,爹,昨我看见一个渔翁正在钓鱼就去央求他放掉哪条草鱼,这就是行善”,一旁女孩不屑的反驳,这哪里算行善,我也可以啊!看着争论不休的孩子们,
书生罕见的露出了笑容,走出院子向着城南方向走过去,在镇的南边城墙下面有一个贩卖鱼汤的店,
味道鲜美可口,书生每晚都会去买上一碗细细的品尝,
或许是心里缘故,每次喝到这碗浓香的鱼汤后,他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情,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值得他去追忆一生。
而这个习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索性就保存了下来,
岁月荏苒,书生的两鬓已经有了白色,
而能让他暂时忘掉忧虑的,或许也只有傍晚浓香的鱼汤和孩子们的笑声了吧?
卖汤的主家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老态尽显但身子骨却还十分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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