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做得不紧不慢,一切动作都是按照秦岩曾经说过的要领来做,她徐徐的吹着,没有让灯芯草有燃烧不充分的机会,不一会,银子化成了水,而她也不再被浓烟呛得打喷嚏、流眼泪了。
秦岩在旁边看着,惊讶于她的飞速进步,待姜怡把手中的银水得意的在他面前显摆的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天才。一般能像她这样熟练完成这道工序的,起码也要练个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姜大小姐上次还是找不着门道,这次居然一气呵成了。
“怡小姐果然是天资聪颖。”秦岩不仅赞道,不再敢小瞧了她。
姜怡却说:“我天资聪颖是没错,但是我的成绩却不全归功于我的聪颖,因为我不仅聪颖,我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品质,那就是勤奋。我每天睡了午觉起来,就来这小琢饰坊里练习吹陶灯,所以师傅你今天看我能做的这么好,都是我勤学苦练的结果。”
看着姜怡对学首饰这件事如此上心,秦岩之前想要敷衍了事的教授姜怡的想法,也就此打住了,再也不敢小瞧了她。
他振作起精神,开始往下继续教:“对对,小姐不仅天资聪颖,更是敏而好学。那么今日我们就继续往下学——花丝工艺,所谓的花丝工艺就是将这些金银加工成丝条状,然后再将这些金丝、银线用盘曲、掐花、堆叠等方法,使这些金丝银线变成我们心里想要的形状。”
秦岩的这番说教虽然用最平淡的语调说出,姜怡却听得津津有味,眼见着自己能对首饰工艺有进一步的了解,她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秦岩说完便开始示范,只见他把那银水加工成银丝然后几经盘曲、堆叠,一朵银色的梅花就赫然成型了。
“这真是太神奇了。”姜怡惊呼道,对秦岩的尊敬之情刹那间化为崇拜。
“翠芹姐,你来看,你快来。”她回头,看不见翠芹,便向屋外招呼着。
翠芹原本在屋外的屋檐下绣荷包,听得姜怡的呼唤,便走了进来。
“师傅,你再做一遍,刚才你做的我没看清。顺便让翠芹姐也看看,让她也开开眼。”
秦岩照做。又取来一些银丝,再盘曲、堆叠,那小巧玲珑的银丝的梅花立即在他的巧手间绽放开来,委婉别致。
他的这多梅花做的一气呵成,把翠芹看的傻了眼。看着翠芹过来观摩,秦岩得意了起来,他把做好的两朵梅花都递给了翠芹,然后显摆似的又拿了银丝,边做边说:
“根据装饰部位的不同可制成不同纹样的花丝。”他边说边做着,他的手艺如此娴熟,像变戏法似的将不同花样的制品做了出来,让身边的两人看得都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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