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一事众人皆知,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罗云鹤的耳朵里,拿着烫金的帖子,罗云鹤只觉得头疼不已。
若是不去就是不给天澜的面子,到时候上升到外交事件怕是不好收场,若是去了,这隐藏在使团的刺客也不知会何时动手,着实叫他左右为难啊。
一旁的裴邵知晓罗云鹤的心思,便主动请缨道,
“不如就让裴某人替大人出席诗会,这样大人也就不用担心天澜的颜面和刺客一事了。有大人镇守在驿站,想必那刺客也不会贸然出手暴露身份。”
罗云鹤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将这烫手的帖子塞到裴邵的手里。
裴邵握着烫金的帖子,黝黑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勾起一道高深莫测的弧度来。
皇宫的诗会如期举行,上京城内有名望的诗人自然都想凭借此次机会露个脸,谋个官职,宫门口自然也是热闹非凡。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地面,金色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贵客。
便是拉车的马儿也担得上是“宝马权奇出未央,雕鞍照曜紫金”。
厉惊尘百无聊赖的坐在奢华的金丝鹅绒芙蓉毯,骨节分明的右手执着缠枝莲花金酒壶,玉颈一仰,便将清酒直接倒入了嘴里。
若不是奉虚竹的师命让他来撑撑场子他才懒得千里迢迢,一路跋山涉水赶到天澜,也不知道这次诗会的意义在哪?
天澜一向重武,他还真是瞧不上那些只会动武的粗人,舞枪弄剑哪有风花雪月来得潇洒。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宫门的小侍卫有些不解,问道,
“上面不是说要彻查每一个进宫之人嘛,怎得这么大的马车查也不查的便放行了?”
侍卫长拍了一下他的头,沉声道,
“看不见马车上头的黄金标志吗,那是元启四大家族之首厉家的马车,上面坐着的自然是那名扬天下的厉惊尘了,萧太师也早已吩咐不必盘查,冲撞了贵人,可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
闻着马车上传来沉檀龙麝的香气,小侍卫有些飘飘然了,他还从未闻过如此沁人心脾的香气,果然是出身大家,熏得香都显得富贵。
重鸣殿内,李星河身着单薄的鲛绡雪裙,墨发随意披散,有些懒散的躺在贵妃榻上。
这诗会有什么好参加的啊,她一不会吟诗二不会作赋的,去了也只能当个花瓶摆着。
可惜这皇帝就是好面子,举办个诗会非要在宫里办,还要召集一大帮子自命不凡心高气傲的所谓才子来,这没文化的人就是喜欢附庸风雅,害得她也要早早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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