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喜乐,无忧无恙。可身处皇家,无可奈何之处,不计其数。若是可以,我只愿他出生普通人家,便是没有那泼天的富贵,也好过在这宫中日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沐夭夭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雾蒙蒙的天空,感慨道,
“殿下和三皇子的感情可真是令人羡慕啊,不像我,从小便与嫡姐争锋相对,从来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过几句话。”
李星河依照着沐夭夭的前言后语,大体上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这终究还是侯府的后宅之事,她无权过问,只能拉着沐夭夭的手,传递着热量,给予她安慰。
九黎王都大王子府内,魏显崇一夜未睡,却还是没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
何严携清晨的朝露而来,面色颇为不悦,只手推门而入,便见有些憔悴的魏显崇坐在床塌边,衣冠规整,想来也是一夜未合眼,刚想吐露的怒气也就消散了,可神情依旧冷肃。
魏显崇见来人是何严,有些怂,还是先认个错吧,毕竟这次还是自己的锅,便自顾自的说道,
“此事是本王考虑不周,派人前去打草惊蛇了。”
何严嘴角微抽,他哪次不是先认错,然后忽悠自己给他擦屁股,典型的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何严扶额,颇为无奈,人是自己选的,还能怎么办,一时没忍住还是说了他几句,
“考虑不周?你哪次考虑周全了,劝过你多少次了,魏显荣对你的王位没有威胁,你偏偏还是要去招惹他,我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啊。”
盘腿坐在榻边的魏显崇撇了撇嘴,心头也是涌上了几分的委屈,小嘴一张,便叭叭的说开了,
“这魏显荣事事都比我高出一头,即便是作为质子留在天澜,父王还是选择把燕州铁骑交予他,这让本王如何甘心嘛。”
何严自觉跟不上这货的脑回路,便不再打算与他争辩这个问题,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嘱咐他切勿再去挑衅魏显荣了,省得自己还要给他收尸,也不知有如此心性之人生在尔虞我诈的皇家是福还是祸,罢了,出山之前便答应师傅要护他一世无忧的,做人还是要有始有终的。
重鸣殿,元徵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这次药浴还算成功,唤来几个下人好生照顾李承德,又嘱咐了几句切莫受风便出去了。
吱呀——
门被打开,李星河原本有些昏睡的脑袋也清醒了起来,忙站了起来打听殿内的情况,却把一旁的沐夭夭也扯了起来。
元徵一五一十的将李承德的身体情况告知李星河,偏头有些好奇的看向沐夭夭。
李星河见此也是将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得知沐夭夭的名讳之后,元徵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呢,算了,年纪大了可能是记错了吧。
李星河再三确认李承德的身体并无大碍之后,也是垂首俯身行礼谢过元徵。
元徵拱手回礼,脸上的皱纹微微起伏,眉头也皱了起来,长叹道,
“殿下太过客气了,老夫还是怀念当初肆意怼我的那个殿下,那时候的殿下可没有现在沉闷知礼。”
“人终究还是要长大的,收起玩笑不恭、嬉戏人间的态度,承担起属于自己肩膀上的那份责任。”李星河淡淡的说道,一脸平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