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烟忙跪了下来,泪眼婆娑,目光有些决绝,声音也有些哽咽,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
“是臣妾教子无方,一切罪责臣妾一力承担,可承仁年纪还小,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给承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臣妾愿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晚了,从十年前你借萧家之手在朝堂为太子铺路,精心谋划,步步筹谋,朕默许纵容不过是看在你我往昔的情意,如今太子势力大盛,朕也不得不做出抉择。如烟,我们都变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皇上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狠下心来,睁开眼睛之后,目光只剩下属于帝王的冷漠,
“王喜,传朕旨意,皇子承仁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专擅威权,鸩聚党羽,恣行乖戾,干预政事。若以此不仁不孝之人为君,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其如祖业何谕,着废除其太子之位,即日起搬离东宫。”
萧如烟听完后跌坐在地上,是啊,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三郎,你是天澜的皇帝,不是她的夫君,只是这个事实她到现在才能接受而已。萧如烟摇晃着站起身子,王喜见此想上去扶她,却被她打断,踉跄地走出太极殿,没有半分一国之后的礼仪姿态。
“王喜,着手去办吧,朕累了,想多休息一会儿,别让任何人打扰朕。”
王喜喊了声尊旨,便悄悄地退到了殿外。
李骏内心感到疲累,说不痛心是假的,可他是天澜的皇帝,以国事为先,即便是再心累,第二日还是要为朝中之事操劳,可如今自己的身边是空无一人,这大概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元启皇宫,男子一袭红衣,乌发微微束起,凤眼微眯,骨节分明的手支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跪在地下的暗探的禀报,听到天澜废太子的消息,来了兴趣,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这倒是有点意思,如此说来天澜在年龄上适合太子之位的皇子,只剩下那个李承德了,那他要如何选择呢。”
“确实如此,陛下。”
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楚怀辰摸着自己光洁饱满的下巴,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眼神满是算计。
跪在地下的男子吓得小心脏一颤颤的,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陛下一时兴起的玩具。坊间传言天启皇帝楚怀辰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弑父杀弟上位,城府极深,甚至还有传言说他每晚入睡前必要饮用一杯新鲜的人血才可入睡,密室之中皆是他精心收藏的人皮。
男子只觉得吾命休矣,冷汗染湿了后背却不敢移动半分,此时只听见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一个月之后便是天澜皇帝的寿辰,就派礼部侍郎前去贺寿吧,顺便在使团秘密安插一名死士。”
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一向与礼部侍郎不对头,这次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却还是应声‘尊旨’,男子退出殿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颇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密探走后,殿内一片寂静,楚怀辰随手掐灭了跳动的烛火,黑暗袭来,楚怀辰这才有了些安全感,借着月色独自踏入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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