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回事!”
迟眠不语,手却不断的用力挣扎着,她迅速地缩回了手,用袖子盖住已经渗透出丝丝血迹绑着纱布的手。
沈斯迦突然猛的拽回了她的手,粗暴的卷起迟眠的袖子,他双目清晰的看到迟眠手臂上的淤青和包着渗着鲜红血色的纱布,那抹鲜红刺的他眼睛都发涩。
他尤为震惊的问道:
“你TM手怎么回事!”
迟眠眼里泛起的泪光,嗓子里硬是发不出一字一句。
沈斯迦突然整个人都变得暴怒起来,他的暴起青筋的双手,死死的钳制住迟眠的双臂,用力地嘶吼道:
“我TM问你手怎么回事?你哑巴了,说话啊!”
“是不是靳司洵对你家暴了,他打你了是不是!”
迟眠微微动了动唇瓣,声带却跟卡住了一样,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疼着,怎么也发不出声,眼泪也随之簌簌而流。
看到这一幕的沈斯迦没有太多震惊,他有的甚至是无力,心也跟着颤动微疼,他把头埋在迟眠的肩膀上,红了眼眶,一滴热泪浸落在迟眠的肩头。
像一个讨不到糖果的小孩子,无力低声的乞求着:
“迟眠,就当是我欠你的,我现在还给你好不好!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和极度的不自信,他的眼眶里红的已然布满了红血丝,肩头也微微颤动着,钳制住迟眠臂膀的那双手也瘫软无力的垂下。
迟眠的嘴角却扯起一抹讥讽的苦笑,和不屑一顾的表情。
“沈斯迦,你欠我的你想这样就还清了吗?我告诉你我迟眠曾经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忘了你当初用龌龊不堪的裸照毁婚于我,让我无地自容的成为所有人都笑柄,和他们口中下贱不堪的女人!”
她讥诮的笑着,抬手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沈斯迦,每说的一字一句都如同诛心。
迟眠一步步的往沈斯迦相反的方向退了退,笑的却是尤为惨烈凄凉,她高昂着头着说:
“沈斯迦,你的救赎,我迟眠不稀罕!”
现在大义凛然的说要救她,带她走,晚了,太晚了,也迟了……
如果没有沈斯迦在背后当推手,设计损她名声清白,让她再也倨傲清冷不起来。
她又怎会跟着靳司洵这个有精神疾病的疯子一起堕入地狱。
她现在不稀罕啊!谁给的蜜糖她都不稀罕了,她都会将其视做是能毒死她的毒药。
沈斯迦凭什么说要带她走,他彻头彻尾,从头到脚都跟靳司洵一样的阴险,他也在利用她不是吗?
他们都在骗她,都不肯对她说一句真话,要她如何相信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不会再设计伤害她第二次。
沈斯迦眼里带着丝丝愧疚,他的唇瓣微动,微微顿了一下,心力交瘁地说道:
“迟眠,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你现在记恨我,那也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你留在靳司洵这个变态,疯子的身边,迟早都是自掘坟墓,活的比现在更为凄惨!跟我走吧!”
现在的他没有比任何时刻还要坚定,他甚至都被此刻的愧疚和心痛给蒙蔽了,忘记了自己想利用迟眠反手对付靳司洵的念头。
他动摇了,想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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