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听到声音,那些本来躲在附近的魏府轿夫们也匆匆赶来。
众人七脚八手把气的快力竭的魏阁老拦了下来。
不是担心他打死赵贵,是担心六十多岁的魏芝元,身体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运动。
“阁老您休息,让我来动手,怎么打您吩咐!”一旁的身高体壮的轿夫抽出棍子问道。
“老爷,老爷饶命啊,真的不是我,我就是个二少爷跑腿的!”
“咳咳咳……”
魏芝元缓了口气去,气呼呼的问道:“你说,不是你,我问你,那辆打着魏府名义的马车也不是你,还是给那个什么钱庄要钱的也不是你?”
“老爷,您消消气,犯不着跟一个畜生一般见识,您要是看不过,我找人把他处理了!”
一旁的老管家小心的请示道。
能做魏芝元身边的老奴,都是魏府的心腹,只要他一句话,明天天不亮,眼前的赵贵就得躺在长安城外的乱葬岗上。
“老爷,老爷您放我一马,我真的不是有意坏您名声的,都是二少爷,二少爷让我做的,您明察啊!”
看着魏芝元面露凶光,一旁的赵贵颤抖的爬起来,慌张的给他磕头。
凭魏芝元在大周的影响力,他只要一句话,或者露出这么个意思,就会有无数人愿意动手,让他这个小角色在世间消失。
“罢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了尘禅师修行的清净之所。”
“人家关上庙门是给老夫台阶下,不可在佛祖面前造次。都先跟我回府上,跟小二子一起把事情说清楚,老夫再发落你!”
魏芝元看了一眼旁边关着大门的开源寺,没再声张,站起身带人离开。
而在开源寺内,趴在门缝上偷看的江小离,看到外面的人散开了,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他当然不是魏芝元认为的那种不想听到他的家丑,所以关上庙门给他一个台阶下的意思。
他就是单纯的准备跑路。
“这地方不能待了,这一天就长涨了三十两,那明天还不得一百多两啊,这卖身也还不起了,老和尚,我算你狠!”
在小院内走了两步后,随后江小离一拍大腿下定决心,“开源寺万万不能再留了,这个时代太危险了,自己两眼一抹黑,还是赶紧逃吧,先去外地找个小庙挂单,等头发长出来就还俗!”
“没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下定主意之后,江小离翻出了昨天就准备好的包裹,仔细的收拾了一下,法衣持砵,破旧的袈裟和手里的几个铜板。
背上包裹,江小离无比怀念的看了看着几尺见方的小院。
身为一个现代人,在陌生的时代里,能有一个躲风避雨的居家之所是最留恋的了,但凡老和尚不欠那么多钱,他都不一定要走。
“唉,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江小离刚要转身,突然庙门前再次响起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
“谁……”江小离心中一惊。
“开源寺的了尘禅师在吗?我们是相国寺的沙弥学僧,特意来拜见了尘禅师,带来了慧清大禅师的拜帖!”
“相国寺的学僧,他们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昨天冒充相国寺的禅师被发现了,人家登门问罪?”
想到这里,江小离心中一紧。
真是祸不单行,佛祖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一定会封上你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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