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抽空四处打量了一圈,瞅着这殿内的一件件器物,比如身旁的月白色银丝真丝床帐,桌上那剔透玲珑的琉璃古法瓶,皆是雅致中透着难得一见的华贵,看样子这貌似是帝师的寝殿。
别的倒也就罢了,尤其是此时正被她坐在身底下这触手生温的软榻,那叫一个柔软舒适,就连她方才被扔的那么用力却也没有摔疼分毫,由此可见这软榻定是很金贵的了,就连作为侯府小姐的她也是第一回见。
顾羲宁突然在心底嘿嘿两声,看来这帝师真是相当有钱了,虽说这家伙凶了点没人性了点,不过冲着这条件,她也愿意留在此地啊。
“你笑什么。”祁尘看了眼正在发呆偷笑的顾羲宁,同时脱下了自己被她身上药泉水沾湿的外袍。
顾羲宁赶紧捂住嘴巴回过神来,却看到了祁尘正在脱衣这一幕。
“你脱衣服要干嘛?”顾羲宁登时警觉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往床最内的角落飞快地缩了过去。
祁尘斜睨了她一眼,凤眸微微眯起,美目中带着些许不可言说的意味,:“不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吗,现在想反悔可不行!”
“啊?
顾羲宁不由得抱住了双肩,像只小白兔似的瞪圆了眼睛,内心却是在咆哮。
禽兽啊禽兽,长张禁欲骗人的脸,想不到却是如此不要脸之人。
她赶紧讨好地笑道,:“不反悔不反悔,但我也没说是现在啊,您看在我重伤的份上,要不这事儿先缓两天?”
好歹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啊禽兽。
“不行,就现在!”说着,祁尘唇角微微勾起,傲若冰山的脸上竟难得有了丝笑意。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光闪过,飞向了榻上!
顾羲宁见状,顿时在心底大叫糟糕,她反应极为迅速正欲起身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干嘛?”她下意识地大声叫道。
“不要多话,乖乖躺好。”
话音未落,那灵光就已准确飞快地击中了顾羲宁,她动作一顿,下一刻便两眼一黑,被击晕在了这金丝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