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嘴角上扬，闭了闭眼，虚弱的快要睁不开。

“以前……我好恨你……可是后来……我又好爱你……你知道吗？你跟我求婚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可是我好懦弱，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我怕世人都反对我们，我不想连累你……我不是不爱你”反之，她同样也爱惨了他。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不要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江一凡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眼泪落在她的脸上。

“……没有机会了”

“有的，一定有的，你答应我活下来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江恬笑了笑，不是她要答应，也而是无法答应，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渐渐地没有力气了，渐渐地没有知觉了。

她也好想答应呢，可是她不想要江一凡等她了。

他已经等了够久了，不应该再等了。

“一凡，答应我……我走了以后……再去喜欢一个人吧？不要让书没有妈妈……不要让他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不，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书也只有一个妈妈，他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我对不起他……生了他却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一凡，我求你……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江一凡握住她摸着自己脸的手，连连点头，“好……好，我答应你”

江恬释怀一笑，眼睛缓缓闭上，“下辈子……下辈子……就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好”

江恬的手从他的手中落下，落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又无力的垂落在霖上。

她的气息，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这一生，活得够高傲，也活得够懦弱。

但我的高傲懦弱，永远都只是在江一凡面前而已。

“江恬！”江一凡抱着她像个孩子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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