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待她如初,甚至比以往还要好,若是真的想让两人之间关系同从前一般简直易如反掌,可宋清安不想。
她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想再去隐藏和伪装,不想再端着架子披着假皮去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所求之物近在咫尺却硬生生被自己推得很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她好似从来都是一个人,她从不奢望有人能站在她身后,借给她一个肩膀,她有能力去保护好弟弟和身边的人,有本事成为自己和别人的依靠,包括她的师傅舍海。
唯一例外的,是慕容澈的出现。
慕容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他们之间的这场赐婚就是个交易,是权力争端里不得已的牺牲,如若将来自己真的嫁进了翊王府,她从不求夫妻之间恩爱和美,若能相敬如宾就已经很好了,若不能,她自有法子逃出府去过自己的生活。
她还记得,初见慕容澈是在长安街的醉仙楼,他驾于白马之上,在茫茫人海之中美眸一抬,第一眼就看见了带着面纱的自己。
微风吹起的面纱、脚边扬起的裙摆,或许那时恰巧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再次相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她解围,面见太后之时身为郡王将军的他一直守在殿外,把握分寸斟酌她的处境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理解包容她的性子带她半夜偷吃宫内膳食,翊王府下达命令给足了她尊严和面子,他们曾在醉仙楼同生共死,在围猎场并驾齐驱、打球嘻戏,在林中厮杀野兽,在南苑共赏美景,也曾在黑暗来临之时握紧彼此的手……
就连当初带来祸患的那枚藏剑簪,也大有来头,珍贵无比。
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也在尽力把握好自己同慕容澈之间的距离和情愫。可那日景庭阁她看见慕容澈和晴依相对而坐时,她突然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那时她便知道,原来自以为能独挑大梁的她,早就有人悄悄站在了自己身后。
所以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滴雨忽的又落在她的脸上,宋清安一惊,抬起头来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天色,这才突然发觉,原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陈静见宋清安久久没有言语,忽然换了个称呼,缓缓地开口道“清安,既然彼此都是对方在意的人,有些事、有些话,就一定要好好坐下来仔细说清楚,就算只是知道对方的想法也是好的。”
“有些时候,表意真的太重要了,那些甜言蜜语或许并不是油嘴滑舌,仅仅只是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他到底有多重要,而不是一直藏在心底,藏得久了就变味了,会是误解、是矛盾更是……再也来不及弥补的遗憾。”
宋清安偏头,有些诧异于陈静的言语,此时雨下得更大了些,冷风打在她脸上,吹起她鬓角的青丝,不知怎的,想起了净无。
净无是佛家人,最不擅表达,陈静是官家小姐,也不好同一个僧人诉诉衷肠,只能将情谊死死地吞进肚子里,什么都不敢说。
现在净无死了,再怎么想同他说什么,也只能对着那块冰冷是墓碑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陈静这话是在诉苦,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若不是你同郡王,我和净无绝不会拥有过一段幸福安宁的日子,我也绝不会独活到今日,所以……”
陈静说到此眼里忽然盛满了泪光,转过头来握禁宋清安的手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独有时宜,为我所求。”
“我真的你们能好好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嫡女医妃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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