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羞于启齿,到底还是坑坑巴巴地说了出来。原来他们苦于不能出去,见他身份不俗,便来求他个法子。
沈寒叫袁沛拿纸笔来,他神色微肃,执笔写下什么几行字,盖上他的私印,然后递给他。男子不识字,看不懂他写了什么,粗声粗气道:“就凭一张纸,就能有用?”
沈寒道:“你只说杨将军知晓此事,他们自然放你出去了。”
男子一听,狠道:“你竟认识杨俊那狗才?”
这称呼颇为难听,沈寒奇道:“你与他有恩怨?”
男子恨恨道:“青州百姓,都同他有恩怨。”
沈寒静待下文,果然听他继续,“若不是杨俊那狗才,颍川郡怎会败?我眼看随安郡不保,也只得带着阿妹逃开。”
沈寒道:“你怎知随安郡不保?”
男子刚要说,转念想到他同杨俊关系,恨恨道:“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就是仰仗着杨俊那狗才的门人?”
男子将纸张扔给他,“他的情,我不领。”
沈寒从地上慢条斯理地捡起,抖了抖灰尘,然后放在桌上。
他语带讥讽,“连一时之辱都忍不了,还想活命?白白浪费了我的银子。”
沈寒说完,似乎懒得理会他,径直上塌了。
男子见如此,愤恨离开了。
袁沛进来,见沈寒脱下外衣,仅着单衣倚在榻上。
沈寒似有些累了,倦色道:“这人看着心气高,你拿我刚写的东西去给城门守卫,他们若是出城,给行个方便。”
袁沛应声,只是道:“他们兄妹值得主子这番心思?”
沈寒低声,“他妹妹自不必说,他这人,脾性高心气傲,不轻易折节,我一激他,他想必非要活着出去不可,到时予他个方便,也不枉我花费这些银子。”
袁沛失笑,“主子当真心疼银子?”
沈寒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府上还养着人呢,可不得省着花?”
袁沛笑了笑,沈寒又问:“你可打听到他叫什么?”
“听说,是程家阿郎,名勇。”
“勇?用莽也不错。”沈寒如是道。
果然,程勇四处求告无果,只好带着妹妹硬闯城门,他原本已经做好打斗的准备了,载着货物的牛车下面藏着兵器,不想城门口的守卫粗略检查下,便将两人放了出去。
程勇脑子简单,只当他们粗心,连忙带着妹妹跑出老远,方才开始喘气。程勇的妹妹程欢病着,低低咳嗽两声,声音微弱,“怎的如此容易?”
程勇兴奋道:“许是我们运气好。”
程欢慢慢摇头,“阿兄想想,阿兄奔走多日,都未能拿到出城的文书,那些士兵怎么可能因为疏忽放我们出来?必是有贵人相助。”
程勇脸上笑意一僵,“阿妹是说,有人在背后帮我们?”
“可谁会帮我们呢?”
程欢道:“那日阿兄不是遇到了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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