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分钟,他数了六百七十一次脉搏。
一声巨响,彻底扳倒了这座无人留意的一面官。
掀起的浓尘烟土与云雾彼此纠缠不清,山体滑落的声音犹如兽吼,能够传的很远很远。
大地都似乎因此颤抖了起来。
何等壮观,何等惨烈!
七就站在远方的山上看着,安静的像块石头。
一面高山一面官,步步高升发大财。
这是一面官在米路的流传的寓意,显然是把它当作吉祥物了。
如今,山塌了。
七左手拿起手机,眼睛看着这个遗物不知情绪的看了半天,最后右手一个一个的按下了一组按键,联系了那个他一直记得但从未拨打过去的电话。
“嘟——嘟——”
七很有耐心的等待,对方也没有让他等多久,约十几秒后,电话通了。
“月主大人,别来无恙啊。”
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七总觉得并未离他们有多久远,这些人神出鬼没的仿佛转身就能看见他们一样。
难道自己一直被监视吗?
七用他那听不出情绪情感的声音提出要求。
“带我去宝河……”
……
邹家院子。
窗户大开,正午的风儿多喧嚣,带着太阳的暖意把睡在床上的人儿吹的毫毛耸立,头发左右摇摆的像根不可多得的芳草。
被窝里的人儿睫毛颤颤,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怎么安分,看样子是要醒来了。
邹祀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里空空如也,啥都没有。
他呆呆的,有点傻气的看着天花板上那盏花里胡哨的玻璃灯。由于寿命已长,玻璃灯的外壳已经慢慢掉了色,不复从前的光彩夺目。
倒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画风非常契合,沉淀出古典年代之风韵之美。
至于躺床上的邹祀……
邹祀压根就没想盯着它,只是这盏玻璃灯正好处于他视线的正中央,想不看见都难,除非他把头转一边去。
但是……
“唉唉唉!我的脖子……”邹祀稍稍动弹了一下颈部就疼的他不敢动了,只好用手托举着头慢慢爬起来。
看那架势就跟头才刚刚安放上去一样,生怕它会掉下来。
等坐起来之后,邹祀又尝试扭动脖子,一动就疼的嘶嘶叫,整个人僵硬的就像一条瘫痪的蛇。
“嘶……小猫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敢肯定,那个送他手刀的家伙就是小猫。
除了小猫谁还穿黑煤球色的衣服?
邹祀扶着脖子起来走几步,连鞋子都是弯腰低瞅才穿好的,整个过程他的凉气倒吸个不停,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受了惊吓的油烟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好闻又特别的香气,邹祀艰难的一瞥,发现桌子上摆了一个精致的小香炉,是白奶奶最常用的那个。
他鼻子动了动,这香气挺熟悉的哈!
等等?!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香炉里升腾着紫烟,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支离破碎,邹祀的心也随之摇摇欲坠,仿佛站在万丈深渊之旁瑟瑟发抖。
不抖不行。
这可是奶奶的老鼠香!
一种奶奶亲手调配的,能让人睡的淋漓酣畅的香料,老鼠闻了都沉迷不起,一去呜呼。
他已经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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