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见刘紫晨时,刘紫轻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介意。尤其在她关心自己在宫里生活的如何,有没有感到烦闷时,心里更是羞愧难以,眼角含泪。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刘紫晨见她眼角泛泪吓了一跳,以为她在宫里受了委屈,忙问:“是宫人怠慢你了?还是圣上变心了?”
刘紫轻摇摇头:“没有,圣上待我很好。我……我就是想你了……”说完,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
坐在一旁的刘夫人和野清依见了颇为哭笑不得。
“小姑与娘娘感情真好。”野清依笑道。
刘夫人也笑:“这两个孩子,先前在府里就感情深厚。兴许其中一个嫁了人,另一个便念的紧了。”又对抱在一起的两人道:“好了好了,娘娘可莫要再哭了,不然让宫人瞧见可不好。”
“就是,可别哭了。你一哭,搞得我也想哭了。”刘紫晨眼角也有些泛红,吸了吸鼻子,重展笑颜道:“我们今日来,也想告诉你一件喜事。”
刘紫轻也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仍有些含糊不清问:“什么喜事?”
刘紫晨回头看了看野清依,有些小小的期待但又开心不已:“嫂嫂有孕了!已经三个月了!我们要做小姑姑啦!”
“真的?!”刘紫轻听了也十分惊喜,回头看向野清依问“有小宝宝了?”
野清依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那可真要恭喜哥哥嫂嫂了,也恭喜父亲母亲,等来年春天家里就能多出个小公子或小姑娘呢!”
刘夫人听了,更是笑眯眯道:“多谢娘娘吉言。家里因为这件喜事热闹的很呢!”
刘紫轻听了有些疑惑。
一旁的野清依摸着自己的肚子解释道:“是夫君。夫君这几日一直张罗着给孩子取名,闹了好一阵儿。”
刘紫晨也悄悄对刘紫轻道:“大哥因为给侄儿侄女取名字,把父亲的书房翻的一塌糊涂,被父亲追着打呢!”
说完,两人皆是捂嘴偷笑。
“前几日南疆使团带了好些石榴,各个饱满诱人。但因为是早石榴,酸得很,所以就一直在库房收着。不过我听说孕妇多少会有些害口,吃些酸的可以压压。不知嫂嫂是否也是这样,不妨让人那些过来尝尝。”刘紫轻提议道。
刘夫人正因儿媳妇近日时常吃不下东西而发愁,一听这里有酸石榴,也顾不得推辞,直接应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心若便端来一盘已经剥好的石榴籽放在野清依面前,供她品尝。
野清依吃了一点后,眼神一亮:“不愧是南疆的十六,籽小汁多,能压下些不适。”
刘紫轻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那敢情好,待会儿我让人装上两箩筐。若嫂嫂吃完了尽管让大哥来要,宫里有好多呢。”
除了石榴外,刘紫轻又让人拿了好些绸缎补品一道装上了马车。先前来时只套了一辆马车,走时又套了一辆,里面装满了赏赐。
看着这一车的补品绸缎,刘夫人内心颇为感慨。
“母亲,这下您总可以放心了吧?”刘紫晨挽住刘夫人的手臂说道。
刘夫人笑了笑:“轻儿变了许多。”
野清依也道:“婆母说的是,方才见娘娘时,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倒是觉得轻儿还是那个轻儿。”刘紫晨嘀咕道。
刘夫人也没反驳,只是道:“到底是入了宫,轻儿虽是内里没变,但周身的气韵和处事方式还是成熟了些,不过这是件好事。”
晚上用飧食时,刘紫轻还没来得及与傅知则分享自己有小侄儿的喜悦,就听到了明日北胡国君一家抵京的消息。
“不是说还有两日才到吗?怎么明日就来了?”刘紫轻压下心中的慌乱问道。
傅知则喝了口香饮子道:“据说一起过来的小公主路上染上了风寒,虽说让随性的太医医治妥当,但于川他们为了孩子能尽快结束舟车劳顿之苦便加快了脚程。”
刘紫轻听后道:“那我这就让善于儿科的太医在东苑候着,等他们一到便能给小公主诊脉。”
傅知则赞同道:“小公主今年刚满五岁,让他们都注意些。”
“五岁?”刘紫轻惊讶道,“我记得你说过北胡国君就比你大一岁,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
傅知则闻言笑道:“于川与他夫人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乌家嫂嫂刚及笈,于川就去提亲了。别看这小公主刚刚五岁,她还有一个九岁的哥哥呢。”
刘紫轻一听,有些责备的打了他一下:“原先也没听你说他们孩子的年龄,我便依照着三岁孩童的样子准备了衣物。这下可好,人家明天就要来了,东苑还要再重新收拾一次,都怪你!”
说完,又打了一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傅知则笑着接过她打自己的手,“于川与乌家嫂嫂待人热情宽厚,不会计较于此。还有,你叫兰大哥和嫂嫂就成,不必国君来国君去的,听着怪生分。”
刘紫轻看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头一回面对如此大的场面嘛。再说了,你也说过,你年少时曾虽我朝援军一同援助北胡抵御北疆敌军,与兰大哥有过命的交情,我自然就想准备的周到些,礼数全些。”
说完又站起身往外走去:“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让人把东苑收拾收拾才是。”
傅知则被小姑娘的话暖得心里热乎乎的,也起身跟上她:“我同你一起。”
永王府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