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不置可否,京城里对他是什么传言都不是稀奇的。
当初整日在岐国公府里听各路回来的探子说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么说你们从申励口中还套出了点有用的呗。”
乐异不大情愿的点头,“若非如此,那些人大约不会这么快动手。”
“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只是随手布下的局。”
闻人清斜了左仪一眼,这家伙该不会一早就算准了,布下这局不过是想诈一诈。
也许他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诈出来一个线索吧。
左仪傻呵呵的笑了一声,“这话说的,随手是真的随手,就是多少猜到了一些。”
乐异没听太懂,但隐约觉得自己上当了。
可惜已经是这局面,即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他也无力挽回。
“罢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到底探到了什么?”
闻人清不想跟左仪多掰扯,阿兰说他惯会打太极,看来一点不假。
乐异苦笑一声,说道:“小的一共找了申励三次,第一次他什么都没说,第二次去的时候小的提到了闻人家,申励就有些松口,说他确实知道一些当年的事。
不过那是他辛辛苦苦留下来保命的东西,自然要有所回报。”
顿了顿乐异继续往下说,“随后他就提了那些要求,小的出于谨慎,自然要验证他说的真伪,万一只是空穴来风糊弄人,小的把这消息拿回闻人家提条件,肯定不行。”
当时申励没有拒绝,他抬手在水杯里沾了沾,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这两个字让乐异相信申励确实知道一些秘密。
左仪眯了眯眼,“科考?”
乐异一愣,随后点头说是,当时申励写的就是这两个字。
“小的当时心里确定了,嘴上没敢松口,又问了一个问题,申励对答如流,这才有了后来小的回去汇报。”
可惜晚了一步,否则申励不会死,当年那些事多少会露出更多真面目。
“什么问题,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闻人清不耐烦听乐异絮叨,她就想知道答案。
“小的问的是当年宫律的案子可有猫腻,申励没有迟疑,告诉我有,且说那案子就是早年的延伸,如果闻人家要想查科考,这个案子肯定绕不过去。”
乐异索性说出来,还说申励留的东西可以证明宫律当年之死并非自然,而是为人所迫害,迫害他的人为的则是杀人灭口。
“宫律跟申励一样,两人都手中都有秘密,这秘密牵扯到许多人,所以很多人都想他们死,当年宫律是被设计陷害而死,申励则更直接。”
“如此说来要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得查早年宫老先生的案子。”
左仪看了宫文柏一眼,后者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异点头,“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都告诉大人了,大人可否让小的离开?”
“不行,既然你能认出害死申励的凶手,自然还有用处,我相信申大人会乐意帮助我破案。”
左仪笑眯眯的看着乐异,看着他表情更垮,没来由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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