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道路两边有各种各样的茶楼,酒馆,当铺……。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也是形形色色的人,两边的房屋鳞次栉比。
宫中……
欧阳凌风坐在朝堂之上,睥睨着来上朝的文武百官:“各位大人,这京城有孩童失踪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此事刻不容缓,给我速速去查……本王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找不出这个人……吴大人,此事本王就交给你去查……李大人会全权配合你……务必在十日之内将那厮给本王找来,如若不然,提头来见……”。
那吴大人自信的领了命,李大人也唯唯诺诺的说着遵命。
“吴大人,如今已有好几个童子失踪,十日恐怕是很难查出……”李大人有些焦虑,吴大人停下来看了李大人一眼说道:“那就请李大人快些回去,立刻便去将那几户已失踪的童子的家属找来……”,说完扬长而去,只留李大人在身后唉声叹气,也不知这吴大人有何本事,竟如此自信,他若真有些本事也好,假若他是盲目自信,那十日之后,他们两个可就都人头不保了。
清河与月痕从南州赶往京城,月痕身穿一件黑色对襟衫、只用一条黑色的发带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束起,生得极为风流韵致,甚至有一丝慵懒之美,额前那墨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却添了几分不羁。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深邃绝美的眼,看着清河装扮。
和在酒馆门口初见时一样,清河穿一袭白色薄纱长裙,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别着一支木簪子,乌黑如墨的长发垂在两肩,坐在梳妆镜前。清河拿起面纱要戴,这时,一旁的月痕站起身来,拦住了清河,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清河你不必戴面纱……”,清河问道:“什么办法?”,这时月痕走上前去,凑近了清河,拿起一支笔,在清河的脸上画了画,又蘸了一些胭脂水粉,月痕将清河的那道疤痕,画成了一枝桃花,清河等他画完后,照了照镜子,觉得还不错,便没有去擦拭。
月痕画的那一枝桃花,绽放在清河的脸颊上,盖住了她的疤痕,让清河看起来有另一种美,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桃花仙。
清河和月痕骑着两匹马,到了京城,月痕指着前面的一处酒馆说道:“杜康酒馆,清河你常年在琉璃阁可能不知道,这杜康酒馆可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既然来到京城就不能不去这杜康酒馆……咱们走了这么多地方,现如今也就此处还有酒卖……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酒馆都关门了……”,说着就拉着清河走了进去,一进去,一楼的大堂内全是一些武林中人,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月痕和清河,月痕见到这仗势,侧过头悄悄对清河说道:“虽然说我长得俊美异常,可被这么多男男男女看着还是头一次……”,清河不理月痕,径直走向小二,要了酒和菜,便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散去,都自顾自的吃着酒,这时,坐在月痕和清河一旁的那名大汉,用拳头砸着桌子骂道:“小二,老子的酒呢……怎么还不上酒呢?”,这可吓坏了小二,他上前解释道:“这位客官,莫要生气,今日这楼上的一位大侠将店里的酒都买了,小店一时拿不出……近日这城中的酒都被禁了,最近谁还敢卖酒啊,唯有小店的酒让卖,可全被楼上的一位客官给包下了……”,这大汉显然等不住了,朝着楼上大骂道:“是哪个狗娘养的,要吃那么多酒……小心穿肠破肚而死……”,这时,从楼上砸下来一壶酒,砸向那名大汉,大汉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扎起个马步,一个右勾拳直直的打在那壶从天而降的酒上,一声脆响后,空气中便散开一股浓郁的酒香。
这时楼上的人从雕花的护栏上俯身往下望着,回了一句:“蠢货,不是要酒吗?小爷我赏你……”,说着便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向那名大汉砸酒。
一楼的人纷纷向两边的廊道中躲,只有那大汉怒目圆睁的站在原处,那小二也还站在原处劝着:“两位客官息怒……小店……”,正说着,只见那酒壶从他头上砸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月痕一脚踩过前面的桌子上,飞速上前将那壶酒接住,救下了小二,那小二连连向月痕道谢,月痕打开酒壶灌了下去,楼上那人看到月痕后夸赞道:“少侠好武功……”,月痕用袖子将嘴角的酒水擦干净后,抬眼对楼上那人说道:“公子,这么好的酒就这样砸了,不是太浪费了吗?暴殄天物啊……”,那人存心试探月痕的武功,便又叫来了几个手下,五个人都向月痕砸酒壶,月痕在空中盘旋飞舞过,将那些酒壶都接了下来,可他现在手中都是酒壶,已经腾不出半只手来,他正要放下酒壶,楼上又砸下酒壶,这时,清河从旁边飞过来,一脚飞过月痕头顶踹飞一个酒壶,接着从月痕手中接过一壶酒,在那长椅上坐了下来,仰头去喝那酒,动作优美,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月痕看着清河放下了那些酒壶笑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救了我一命,说吧,我要怎么报答你,我愿意以身相许……”,说完还朝清河莞尔一笑,清河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连连回绝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恩将仇报……”,月痕无赖道:“我不管,我十二岁那年曾对着流行许愿,以后谁要是救了我,我便以身相许……”,清河冷冷回道:“巧了,我十二岁那年也许了愿,以后哪个废物要是被我救下了,那我一定要离他远点,绝不要再被他连累了……”,月痕笑道:“清河你怎么这样啊,救了人家又不要人家,这是始乱终弃……”,看着月痕一脸无耻的样子,清河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退开,这时楼上那人喊了一声:“喂……底下的好汉,先别急着打情骂俏……”,这时,只见二楼的护栏处站满了人,他们手中都拿着酒壶,如雨点般砸向底下的月痕和那名大汉,那大汉早抱头鼠窜了,月痕叫苦道:“不是吧……这也太……”,由不得他吐槽,酒壶纷纷砸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月痕正要发功,腰上却被白色衣带缠住,将他从那些快要砸中他的酒壶中扯了出去,月痕看着清河又打趣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一次你是这么也逃不掉的……”,楼上的那名男子还在看着,可清河与月痕早不见了踪影,他正要转身去找,却被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了脖子上。清河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也不怕,只是一直望着清河,“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姑娘这妆容好生别致……”,清河回了一句:“少废话……回答我几个问题……为何这阵子,这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没了酒,唯独这杜康酒馆却有酒卖……”,那人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为了凑字数,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爱笑的男孩……)看来姑娘是刚来京城,有所不知,最近这城中频频有孩童失踪,朝中吴大人负责此案,据我们调查得知,那抓走孩童的人因是一个嗜酒如命之人……”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眼月痕,月痕正抱着一壶酒喝着,两人面面相觑,月痕听他说那凶手是个嗜酒如命之人,为了不被怀疑,便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回了一句:“看我干嘛……不是我啊……再说,只是你凶手嗜酒如命,又不是所有嗜酒如命的人都是凶手……”,那人说道:“可现如今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说完他又看了月痕和清河一眼又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相信你们不是凶手……毕竟你们还算怀有一丝仁慈之心,那凶手可是杀人不眨眼……你刚刚还救了那店小二,这就说明你们绝对不是那人……”,这时一旁的清河冷笑一声:“救了人就不能杀人不眨眼了?谁说我们不能一边救人,一边杀人了,救该救的人,杀该杀的人,哈哈哈哈哈,不过你说对了,我们确实不是你说的那个凶徒……”,说完就收起了她的剑,叫上了月痕要走,那人叫住了他们:“少侠留步,刚刚在下看两位功夫不错,你们二位要是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大人破案,那苏某在此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二位……”,清河转身回道:“好啊……”,月痕正想劝清河,清河又问道:“那你们这里酒水管够吗?”,那人笑道:“这自然是管够的,两位要喝多少都可以……”,月痕听到这里,自然表示没有异意,还走到清河身边说道:“清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而在另一边,南宫雲楼也派了琉璃阁的鬼使前来探查此事,这次南宫雲楼派来了五毒子,因此事异常,之前有说过五毒子本是五毒教子,多年前五毒教因“殺童法事”被江湖上视为邪恶之教,惨遭灭门,后来归于琉璃阁。
再这里再提一遍五毒教的“殺童法事”,怕有的朋友会忘记免得再回去翻一遍,就是这么体贴入微(五毒教“殺童法事”是多年前,五毒教主守宫清奣炼药时,捉了众多童子试药,不想,近百个童子在试药后,都身中剧毒而死,守宫清奣向众人解释并非是他的丹药的问题,奈何无人相信。此事在江湖上传开,五毒教名声扫地,各大名门正派为平息群众的怒气,便决定处死教主清奣。清奣被处死后,又有刺客袭击五毒教,除蛇老等六人冒死逃出外,其余人等都被赶尽杀绝。当时蛇老尚且年幼,她拿着五毒教的私藏武功秘籍,带着五个年幼的师弟,开始了长时间的流亡。期间有一个小师弟得病,蛇老想尽办法,最终还是未能医好他。患病的正是守宫子的亲哥哥,年幼的守宫子清靖,守在床边照顾生病的哥哥清忌。清忌捂住胸口喊疼,他伸手去扶哥哥,清忌一口鲜血直喷在他脸上后,便没了气息。他吓的晕了过去,后来,他梦到五毒教惨遭灭门,血染十里,他和哥哥正拼命逃生,他被一个血淋淋的人撞到,他同哥哥倒在血泊中被蛇老苏姚找到。他醒了,醒了之后才晓得,他刚刚并不是做梦,而是回想起了五毒教遭袭击的那日的场景,而哥哥却永远离开了他。自那日后,他十分害怕恐惧鲜血,后来在鬼使派位时败露。五毒教被灭门后,蛇老苏姚便带着五个师弟流亡天涯,后来清忌重病而亡,便只剩她们五人。她不过才行荠礼,却要照顾四个年幼的师弟,教他们武艺,立志重立五毒教。她们以行刺谋生,后来遇到鬼蚀骨,他邀请她们来琉璃阁当鬼使,并答应她们,如若为他所用,他便助她们重建五毒教,如今鬼噬骨已不是阁主,帮她们几个重整五毒教的任务便落在了南宫雲楼身上。
其实当年五毒教被灭门的真相,并非是教主的药,毒死了诸多童子,而是预谋已久的阴谋,为的是五毒教的秘法《泩毒册》,而蛇老她们的阵法正是源于《泩毒册》。此秘法乃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载记五毒教上等武功心法。无奈遭人惦记,才给五毒教众人引来杀身之祸。)
而如今又有众多童子被害,南宫雲楼一下便觉得此事与当年的五毒教“殺童事件”相关。蛇老也觉得此事蹊跷,想是这人想通过这事将她引出来,可她又觉得不是,她们几人藏了这么多年,少有人知道她们还活着,而这以童子练功的秘法又确实是有的,可《泩毒册》一直在她手中,从未失窃,如今又有童子失踪,难道真是巧合,一切迷雾,都要她们亲自去一趟京城才能破解这些谜团。
苏玉将月痕和清河带去见吴大人,那吴大人看见月痕先是一惊,很快便淡定了下来,他曾与六皇子墨阳王有过一面之缘,见到月痕自然是惊了,可眼前这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谈吐都与墨阳王大不相同。
吴大人还试探了月痕一番,最终确定了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再逗清河笑的这个男人绝绝对对不是那不苟言笑的墨阳王。
吴大人说道:“我有手下与那人交过手,说那人武功了得……我听苏玉说二位武功了得……希望二位可以帮我抓住那人,到时候吴某必有重谢……”。
清河背着她的琴,月痕跟在清河身后,苏玉在最前面领着她们。
苏玉走过园林的一处,折下一株花,转身送清河,“清河姑娘,这院子的花这时候开的最好……姑娘就先住在这里……”,苏玉说着,就将那株花送到清河面前,清河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月痕一把截胡,拿了那朵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说道:“清河她不喜欢这种花……不如就给我吧,小爷在这里替清河谢过苏大人……”,苏玉笑了一声:“哈……没想到月痕兄弟这般喜欢这花,你若喜欢就送你了……”,月痕经过柴羽的锻炼,对如何使人感到不适有了炉火纯青的成就,听苏玉那样说,便赶忙走上前去回了一句:“我不是喜欢花……我是喜欢苏大人送的花啊……”,月痕说完这句话,还给苏玉送了一个秋波,显然把不知江湖险恶的苏玉给吓了一跳,苏玉也在心里犯了嘀咕,眼前这人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这时一旁的月痕看穿了苏玉的心思,还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那是自然,像苏大人这样家财万贯的少年英雄,关键是长得还好看,无论是男女老少,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心动的,人家现在真是小鹿乱撞呢……”,月痕说完这句后,便含情脉脉的盯着苏玉,苏玉显然被他这几句话说的,引起了心理和生理两个方面的不适,很是有礼貌的忍住了没在他面前吐了出来,便匆匆摆手,要离开。
月痕还追了上去,追问道:“苏大人……苏大人你这么走了啊,我住哪里啊……”,苏玉远远的给他指了一处院子,月痕假装没看到,便故意提高了嗓门说道:“苏大人你好坏啊,人家才不要和清河住在一处呢……人家……苏大人……记得常来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苏大人……”,月痕用自己的方法把那苏玉给成功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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