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浅陌闻言,淡淡说了一句:“太子若是还有脸面来敬酒,大可一起。本王还不至于吝惜到舍不得这一坛酒,就看太子敢不敢。”
一句话,让君翎再也忍不住,隐藏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好戏开锣,北大爷亲自上场,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北秦皇帝冷咳一声,看向北浅陌:“镇南王,敬完酒后请坐回去,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广阳大殿来,今儿务必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自己若是再不开口,这个儿子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北浅陌淡淡看了北秦皇帝一眼,然后坐回君翎身边,把手中的果子酒给君翎:“镇南王妃,你也敬凤将军一杯吧。”
一句镇南王妃让在场不少人都震惊了,刚刚进来时就看到北浅陌身边坐着的女子,他们当时就觉得好奇了,只是在这样的场合谁敢开口去询问此女的身份,只能在心里怀疑,甚至想到是镇南王的未婚妻,却一直都不敢确定。传言说镇南王妃乃是赤羽峰弟子,赤羽峰宗门规矩森严,轻易不能外出,除非有任务或者外出历练。
现在镇南王已经亲口承认她的身份,让大家更是好奇镇南王妃的身份,这种好奇心和想要知道杀害凤将军凶手的好奇心一样重。
君翎拿起酒坛,缓缓走到凤将军尸体旁边,她蹲下来把酒坛放在地上,双掌合十,默哀了一会儿,这才把酒倒在尸体旁边:“凤将军,您一路走好,您的仇镇南王府的人都记下了,不找到凶手,绝对不罢休。”
众人纷纷看向北浅陌,只见向来冰冷的镇南王居然用这样温柔的神情看着那女子。而且听到那女子说的话,他还一副默认的样子。这样看来,这女子在镇南王府的地位很高,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镇南王其实也是借这个机会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和这个女人的存在。
北秦皇帝看着君翎,也觉得这个女子很眼熟,却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在心里暗暗想着:北浅陌,若是爱了,就有软肋。
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就好比当年有人想要对付北浅陌的父亲,可是他却是一块硬骨头,只能从老王妃身上下手。最后就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若非如此,现在的镇南王也不是北浅陌了。谁晓得,他比起他父亲更难对付。
君翎坐回去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家族长,北秦大长老缓缓开口了:“太子,这件事关乎你的声誉,现在我们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虽然不喜欢这个太子,一直觉得他不堪大用,更别说带领着北秦再创辉煌了。虽然心里嫌弃这个太子,可他终究是顾家的孩子,还是嫡长子。若是自己不维护他的颜面,不给他机会,北浅陌还不知道要如何践踏太子呢。但愿他可以学聪明一点,不求和老七一样,但求不出错。
顾戚风对上大长老那双深邃的眸子,咬了咬唇,在心里想着:就知道这个老家伙不可能帮着北浅陌,就算他知道人是自己杀的,为了皇族的颜面,他也只能帮自己。
这也是他来广阳大殿的时候也丝毫不担心的原因,因为这里说话的是顾家人。
他说道:“我收到消息说有人要对凤将军不利,这才带着军队闯进去的,可是我到时凤将军和凤姑娘已经死了。我让人在将军府搜查,却找不到的歹人的踪迹,这才急着要去看看将军的床上是不是有密道。也因为这样才会冒犯了将军的尸体,还望陛下和长老们明鉴。”
司马相爷听了,心里冷笑,却沉声问道:“是谁传消息给太子?”大长老虽然对司马相爷贸然开口很不悦,可是司马相爷的话正是大家想要知道的。是谁告诉太子有人要杀将军的?太子才回来没几天,而且又不是负责秦京安危的将领,按理说就说有人求救也绝对不找太子。
顾戚风想也不想,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消息是飞行兽送来的,只是一封信,扔到太子府的院子里就飞走了,看完后我马上就带着人去将军府了,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他一脸悲痛,无奈和自责,说到最后甚至挤出几滴泪水来告诉大家其实他是真的很难过。只是他演得很假,让君翎见了都忍不住翻白眼。
虽然觉得这样的演技有点浮夸和恶心人,她还是好奇问了一句:“很好奇太子殿下是什么时辰收到消息的?什么飞行兽?我初来秦京,今天王爷都陪着我在外面,指不定可以看到你说的飞行兽呢。”
北浅陌伸出手去握住君翎的手,手指轻轻的挠她的手心,觉得这女人还真是有趣,问的问题也刁钻。
顾戚风闻言,转身冷着脸看向君翎:“别说你还不是镇南王妃,就算真的嫁到镇南王府,这里也轮不到你一个女子说话。”这样的问题,他要如何回答?
在场的人里有负责巡守秦京的将军,还有很多文臣武将,谁敢保证无人在太子府附近。若是自己说的时辰里正好有人注意到太子府上空没有飞行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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