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一芸看着大步朝着这边走来的红衣骚包男,依然是涂脂抹粉,依然让人瞧着觉得恶心。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那似是平静无波又似在流动的琼河之水,看也不乐意看白腾冲一眼,像是看多了会让自己长针眼一样。
君翎和沐一芸不一样,她凝眉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对坐在对面的沐奕轩说道:“无耻之人随处可见。”
沐奕轩想不到君翎突然会说这样一句话,怔愣片刻,随即一笑:“可不是,这个世上最不缺的便是无耻之人,遇见了,远远躲开便是。”
沐一芸似懂非懂,看看兄长看看姐姐:“若是躲不开呢?”
“杀。”君翎想也不想回了一个字。
沐奕轩和沐一芸闻言,都不由得看向君翎,想不到她居然会如此果断说出这个杀字。沐一芸想着:姐姐还真是厉害,霸气,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姐姐这般?
沐奕轩则是在心里想着:不愧是阿翎姑娘。
大概也只有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被冷落了的白腾冲明显不悦了,他走到君翎他们坐的位置停下来,看着沐一芸说道:“沐姑娘,我和你说话你为何不应我?难道说你沐家瞧不起我白家?”
沐一芸闻言,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冷看向白腾冲:“白腾冲,你要不要脸?我是看不起你,却从未说过看不起白家,就你这玩意儿能代表白家吗?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知羞耻。”
君翎看了一眼沐一芸,平日里瞧着甚是可爱的姑娘想不到今天生气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这白腾冲想要把这么一件小事儿就演变成为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他是有心计了,可是直白单纯的小姑娘也不是傻子,她虽然不懂得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却很明白自己针对的乃是白腾冲而非白家。
如此一来,即便今天的事情当真是传出去也只是两个小辈的事情,除非白家的家主是脑抽了才会和沐家交恶。不过想起了那个对自己嫡子都能下狠手的白家主,君翎对白家好像还真不能带任何期望。
“沐少主难道就不管一管你妹妹,小小年纪嘴巴如何了得,日后嫁人了到了夫家也必定为人多不喜。”白腾冲让人端来了一把椅子便坐在了他们这一桌。
琼河船上的所有船只里面的格局都是一样的,有点像是现代餐厅的样子。一张桌子,桌子两边是椅子,一边可以坐两个人。君翎身边坐着的是江奇,对面的是沐一芸,江奇对面坐着的是沐奕轩。现在白腾冲弄来的椅子正好放在行廊中间。
他看向沐一芸,眼中的占有欲是如此的明显,君翎心冷暗香这个恶人莫不是故意惹怒一芸。为的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接近一芸,若是这样此人必定不如他自己表现这样简单和莽撞。
沐一芸还想要继续说话,已经开船了。君翎扫了她一样,淡淡说道:“一芸坐下来。”
沐一芸向来喜欢君翎,看到她不喜,马上坐下来笑着说道:“我听姐姐的。”说完后,只是瞧着外面,再也不愿意看到那些让她觉得恶心的人。
看到她如此,君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和她一样看外面泛起涟漪的河水。
白腾冲却像是没看到大家对他的不喜一样,开始在这里吱吱歪歪说起了关于白天羽的事情。他说白天羽是为了那个冒充药王谷大小姐君翎的妖女才会被同道中人所厌恶,才会被父亲所不喜,也因为这样才会失去了少主的位置,才会成为被白家抛弃的人。
白腾冲说的和外面说的无甚区别,只是他说的更仔细一点罢了,比如他父亲是如何亲自把白天羽的四肢弄断,是如何亲自把白天羽的丹田给废了。
又说白天羽被废了后是如何被族中的人欺负,过得连狗也不如。
君翎没有作声,只是把这一切全都记在心里。她淡淡看了此人一眼,总有一天,她会要曾经欺负白天羽的人都生不如死。
沐一芸心中愤怒,在对上阿翎姐姐警告的眼神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等到船开到河中央的时候,船身开始不断摇晃起来。船夫大惊失色,大声喊道:“水怪来了,水怪来了。”
张团长和江奇等人瞬间站起来,他们十人蹭蹭走到了船头上,君翎见状也跟了出去。只见不远处好几艘船都被围困了,而不远处的河面上不断有东西在拍打着水面,那些巨浪不断朝着他们的船而来。
刚刚的摇晃便是这些波浪造成的。
君翎看向张团长问道:“张团长,船夫说的水怪是什么?”看他凝重的样子,事情似乎有点不妙。
张团长看着依然是翻腾而来的海浪,他稳稳站在船头上看着远处,沉声说道:“百年前就开始传说琼河有一头吃人的海兽,据闻百年前这海兽一次吃了过往琼海的几艘船百多人。后来那海兽被赤羽峰的人所伤最后不知所踪,想不到百年后的今天咱们运气如此好居然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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