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她呆呆的看着陆衍,听他继续笑着说道:“我母亲留给了我一个小铺子,我原先是托老夫人照看着,几年前因着攒了些银钱就开始自己尝试着做些海货的生意。”
陆衍看了苏漫那木呆呆的表情,以为是那丫头没有想到自己也是有些家产的,乍听自己这般说有些惊到了,便也没有在意,继续笑着说道:“倒是没有想到,这海运的生意利润这般的大,不过几年便攒下了一些家业。”
苏漫愣愣的坐在罗汉床,看着陆衍的嘴不停的张张合合,却是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概念。
原来,他并不是只有这一件事瞒着自己。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说那件事。
苏漫自嘲的一笑,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便躺在了罗汉床。
陆衍这边正说的兴起,他原本也想寻个机会将这些事情都告诉苏漫,日后她到了府里,这些财帛的事情便都由她打理就好了。
正说到要将庶务都交给她的时候,小姑娘却冷笑着躺了下了下去。
陆衍的声音瞬间顿住,他直起身探过榻几,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苏漫:“这是怎的了,头晕了?”
苏漫却是轻巧的避开了陆衍的手,蒙着眼睛苦笑起来:“原来兄长是这件事情瞒着我啊。”
陆衍越看越觉得不对,索性起身下了榻,站到苏漫的身侧,沉声问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就要直说,莫要一屋子的人都替你担忧。”
苏漫蒙着眼睛又躺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抬起手腕,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挤出一个笑来:“无事,不过是坐得久了有些累罢了。”
这话陆衍显然是不信的:“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掉起眼泪了,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苏漫缓缓撑着床榻坐起身来,这才冲着陆衍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是听兄长说那些个家具物什都是替我准备的嫁妆,心中有些感动罢了。”
陆衍并不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感动,所以他仍旧紧盯着苏漫,语气中不觉就带了几分严厉:“你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莫要扯这些个没用的话来唬我。”
苏漫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陆衍,眼神无比的诚挚:“真的,我以前就听人家说,一张千工拔步床就算是十分了不起的匠人也要做三年才能做好,我瞧着兄长给我备下的那张跋步床十分的精致,想来兄长也是很早之前就已经为我备下了罢。”
陆衍仔细的盯着苏漫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绽,这才缓缓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再怎么繁琐,那也不过就是个物件而已,我那时候并没有想到日后会……所以便想着你不管嫁到哪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这床榻自然是要最好的。”
苏漫仍旧盯着陆衍,她感觉心里越来越冷,面的笑却是越来越灿烂:“所以兄长一直就将我当作嫡亲的妹妹看待,对吧。”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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