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长安!”
“这个妖孽也出来了!正好,三公子,请还为江州其他氏族做主,江家诞下天祸余孽,倘若不处之,恐上天降罪!”
“三公子天赋异禀,品行端良,我等莘莘学子奉为楷模,敬仰公子大贤,也希望公子能够看清这点,大义灭亲,也算为我江州谋福,为这盛古神州谋福。”
……
“谋你个溜溜球!”江江安心底骂道。
江凌风小声斥责道:“你怎么出来了!”
江长安运筹帷幄笑道:“搞定了。”
“搞定了?什么搞定了?”
江长安卖着关子,嘿嘿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兄弟一高一矮站在风雪之中,屋檐之下。
人群闹哄哄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半天,也觉得没趣,渐渐停下了争论。
“能证明我弟弟是天残之躯的?或有想要验证他是天残体质之人,站出来……”
江凌风的话非常平淡,语调总是平平无奇,像是阐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场上一千人,无有不噤声者!
就连怀中的江长安也愣住了神,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谁能证明?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还记得传言从何而起的。
江凌风道:“我弟弟是患有先天疾病,只是暂时不能修行,与天残之体毫无瓜葛。”
场上之人哪会相信这么巧的事情,虽不敢明说,但面上明摆着不服的气焰,风吹见长。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位道长,穿着一身紫衣瑞兽真君袍,三十来岁,额前撩起的一缕垂发挡住右眼,在江长安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杀马特。
这个人一站出来,江长安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寒冷,此人就是刘蒯册与刘文集口中念叨的师尊,也是主持退婚的人,凌霄宫炼丹门门主——慕华清。
慕华清皮笑肉不笑,道:“三公子此法说的真是巧妙,如此一来,我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转了一圈,倒是作茧自缚,成了难做之人。”
“灵脉受损?还真是好说辞,就凭这简单四个字,江家就瞒了所有人十四年……”
江凌风随之冷笑:“那慕门主以为如何,要上来试试我弟弟的病是真的还是假的?”
“试还是算了,本尊这里倒是有一枚金丹,吃了之后自能验出江长安是真的灵脉受损,还是天残之躯,倘若是误会了他,这金丹也有一些裨益,也算是上一次退婚之事,在下向江家陪个不是了。”
向江家陪不是,并不是向江长安陪不是。慕华清话里真实含义昭然若揭。
江长安心里恼怒,但知道这是慕华清的阴谋,以挑起他的怒火。
一旦江长安开口,所有的人注意力矛头将再度转到他的身上,而且会拧成一股绳,牢不可破。
同时,慕华清的羞辱含义也再明显不过。
所有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江长安反应。
江长安还没想好对策,千钧一发之际,就听江凌风一声断喝!
“慕华清,老子还真是给你脸了!就连你凌霄宫的宫主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道我弟弟一声公子,连他都不敢这样让我弟弟试丹,你一个小小的门主算个什么东西!我总算明白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为何会成那副鸟样,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爽!”江长安心底暗暗吆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二哥发这么大的火。
一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慕华清脸色由黄变青又变成紫色,难堪至极。
连夏周国国教里的一个门主都被怼成这幅熊样,上千人也都没敢有一个说话的。
广场上再度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忽然,人群中一个长相普通,十三四岁的俊面小生从人群后面拼命挤了出来,说道:“既然三公子不肯让步,我等也执念于此,如此相持不下,始终不得解法,小生有一法,不如先生与我等,各退一步——”
听到有解决的办法,所有的目光一下聚集到这人身上。只见是一个白面小生,声音纤细阴柔。言辞有序,但想来也是没见过这等大世面,说的吞吞吐吐的。
江凌风瞥了一眼,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小生以为,天残之体一魂一魄无法修行,况且古籍有载天残之躯最多活不过二十岁,而先生说小公子是先天灵脉受损,既是受损,便有治愈之法。那也就是说小公子将来是可以修行,那就请小公子在二十岁时,于京州皇城证明,摆擂也好,演武也罢,只要能证明他是能够修行之人,此事便绝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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