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芜僵硬的抬起手,轻拍鬼姬的背,“你不是一直期盼他回来吗?”
“可他并未看过我一眼。芙芜,千年了,他从未正眼瞧我,我知道那时是我冲动了,可我道歉了,也赎罪了千年。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过我?那个女人,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这是第一次,鬼姬同她讲起从前的事,不是不好奇,只是那道伤疤一旦揭开,只会让她鲜血淋漓,痛不如生,如此,芙芜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芙芜,千年了。我从天界帝姬堕落到冥界鬼姬,为他守着这冥界千年,他从未回头。每一次轮回,我都会跟在他身后,他真的从未回头,也从未惦念过我。就连与我说一句话,也是没有的。他说,他恨我……”
芙芜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抱紧鬼姬,给她微弱的温暖。
鬼姬哭的像个孩子,多年悲伤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再也压制不住。
“芙芜,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嗯?”
从认识开始,她便让芙芜唤她鬼姬,千年如此。
可自她唤来司命,要他在天界好好照拂芙芜,芙芜便知道,鬼姬的身份不简单。
也曾询问过司命,司命总是支支吾吾,直到有一次不慎说漏了嘴,才知道,她原是天界帝姬。
“鬼姬……呵呵……”她带着嘲讽的苦笑,“我是天界帝姬,慕容雪痕。可是,芙芜,你看看我如今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帝姬的模样?”
芙芜心疼她的脆弱,摸了摸她的头,“鬼姬也好,慕容雪痕也好,你就是你,你是帝姬,你的模样便是帝姬的模样。”
不知该叹息还是失笑。
“是吗?”鬼姬喃喃自语。
“芙芜,我爱了他三千年,却换来他的不屑一顾。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不甘心又能如何,除了你自己,谁也无法帮忙。那个能解救你的人,却吝啬出手。
“鬼姬,得不到的便放手,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是啊……我教你的。可若是能说到做到,我也不会一带冥界便是千年。芙芜,你放弃了吗?”
她仰着头,脸上带着泪痕。
我摇头,也正是因为我们都如此顽固,所以才会如此投缘吧。
“芙芜,陪我喝酒吧!”
芙芜迟疑着,最后还是点头。既然如此苦闷,不如放纵大醉一场,也许能稍微缓解些。
芙芜走到桌子旁,掂起酒坛子晃了晃,揭开坛盖,浓郁的酒香缓缓溢出。深吸一口气,令人沉醉的香味沁人心脾。
唇角勾起,拿起两个杯盏,朝鬼姬走去。
倒了一杯递给鬼姬,浅酌一口,“果然是好味道。”
此刻,我们倒有点像饮酒作乐的闲士,把惆怅驱散了几分。
月婵酿的酒,酒香而后劲足,几杯下肚,便感觉有些飘飘然,仿佛有人一直在耳边嘀嘀咕咕,说道个不停。最后一杯酒下肚,芙芜脑袋一歪,便倒了下去。
朦朦胧胧的周遭,看不清实物,晕晕乎乎的。
“芙芜,你怎么醉了?起来再陪我喝。”
芙芜没有回响,鬼姬也歪倒了在一边。两个人就那样躺在那里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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