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和唐无忧自然也收到了舒家的请柬。
宸王是皇子,不方便与朝臣来往过于密切,故而没有去参加婚宴。只让唐无忧先去了唐家,再与唐延和舒菀一同去舒家,算是参加亲戚的喜事,不会落人口舌。
相比之下,太子行事要自由得多,想去哪个大臣家,就去哪个大臣家。皇帝和皇后不会怀疑他,反正这整个朝廷将来都是他继承,与朝臣交往得早点晚点没什么区别。
唐无忧坐在宴席上,看着春窈穿着一身崭新的正红喜裙,忙里忙外地陪着舒蓄给同僚们敬酒,想起昨晚与宸王的对话。
当时她躺在宸王的臂弯中,因着两人都还没有睡意,便借着窗外的院灯光线闲聊。
唐无忧用手语比划着问宸王,既然知道春窈是太子的探子,为何不告诉舒蓄,直接将春窈抓起来。
宸王淡淡地一笑,道:“你看,缎儿和舒琦琦一起指证你私下联系太子,人证物证俱在,我信么?”
唐无忧噘嘴不乐意,用手语比划道:
可我是被冤枉的。
宸王耐心地道:“我当时又不知道实情。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枕边人,是最亲近的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有感情便脆弱,害怕自己被亲密的人背叛,不愿面对残酷的事实。”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道:“我若是对舒蓄直言,舒蓄是会听我的话把春窈抓起来,但心里难免会怨恨我。他是我将来要用的人,我不能在他面前做恶人。”
他看着她清澈黝黑的眸子,轻轻地道:“我是将来要做君主的人,要爱惜清誉,否则难以服众。”
唐无忧心中狂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这般直白地说给她听,是对她全然的信任。
她又问他要如何处置春窈。
宸王道:“我不知他心中对春窈的感情有多深,不想给他们藕断丝连的可能,也不想给太子留有一点挖走舒蓄的机会。”
再多问,他便不肯说了,只搂紧了她,命令她闭上眼睛睡觉。
“无忧?无忧?”菀娘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唐无忧抬起头,见桌前站着一脸喜气的舒蓄和春窈,他们两人手里都端着酒杯,小丫鬟在一旁端着酒壶时刻准备添酒。原来是给他们这桌敬酒来了。
按照礼数,唐延喝了舒蓄敬的酒,菀娘和唐无忧喝了春窈敬的酒。
唐延和菀娘正说着几句祝福他们的吉祥话,院门口传来礼炮响声,太子来了。
“哈哈,都喝着喜酒呢?”太子一脸喜气地与众人打招呼。
来参加喜宴的人大多都是朝廷官员,见过太子,忙纷纷起身,因着场地不便跪拜,便都深深弯腰拱手行礼。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今天本殿又不是主角,给我行这么大礼做什么?继续吃着喝着,啊!”
太子一副平易近人的面目,笑眯眯地走到唐无忧他们的席位前,对舒蓄道:“本殿不请自来,舒将军不会怪罪吧?”
舒蓄受宠若惊,急忙恭身道:“末将不敢!太子殿下屈尊大驾光临,末将蓬荜生辉,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呢?太子殿下快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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