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这位同学,你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这班长的位置不属于你呢?如果你真的能撼动我的位置,那我倒也无话可说,至少现在,我才是班长。如果你并不想按照我的要求领东西,那你就别拿自己的东西了!”白络面带微笑地反驳,至于这笑容有几分真几分假,怕是一丝真实也没有。
那个女生听完白络的话,气得满脸涨红,她的脸本来就不是很好看,这样一来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巫婆脸“我们会让你知道后果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踩着一双明明被学校禁止穿着的恨天高就走了。
人群在白络与那个女生的争吵中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依旧安分守己地按照白络的要求拿好自己的东西,另一部分则依旧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个上前拿自己东西的是一个男生,五官端正,眼镜细长,戴着一个黑细框眼镜,穿着最正式的白衬衫和黑裤子,领口也是最按要求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点褶皱都没有。他规规矩矩地拿完东西后并没有马上走人,而是站到了一旁,以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白络说:“高一(S)班一号报道,我是千翊。”
“你是这个班的负责人?”白络面无表情地问。
“是,高一(S)班一共有五十名学生,在本学期内会被淘汰掉十名学生,最后只会留下四十名学生。现在我们一共有十名成员在(S)班。”千翊的声音有着空洞的感觉,给人一种阴森森的错觉。就像是在尸骨纵横的山洞一样。
“放学的时候留下,我需要一些资料。”白络对千翊还是比较满意的,千翊的外表是标准听话的乖学生,但实际上却有很强的攻势,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出,但他是个会伪装的人,这对于白络来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能力就是“噬墨”这个组织所需要的。
“是!”千翊回答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座位就在白络的后面,毕竟座位是按照成绩排的。
人群看到有人带头领了东西,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放在白络桌子上的钥匙、校服、徽章陆陆续续被拿走了。不久后,白络的桌子上只剩下几份没有人领取的钥匙、校服和徽章了。白落对照着表格查了一下,发现都是女生们的东西没拿。
她淡淡地抿了一下嘴唇,丝毫不在意地把没有人领取的东西交给了迷桑,然后规规矩矩地开口道:“迷桑老师,这里有几份东西没人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人看不起我们S班,想去别班。”简短地报告后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迷桑倒是很配合,故意顺着白络地意思说:“既然有些同学想要去其他的班级,那就别在S班待着了。”迷桑也不是故意要帮着白络,他只是觉得那几个女生要针对白络就故意不领东西的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东西又不是白络的,她们爱领不领,与白络又没有关系。有这样愚蠢的学生对他来讲都是一种耻辱。
那几个女生见迷桑站在白络那边,甚至要赶她们出班级,顿时心生不忿,那个先前故意给白络找茬的女生率先开口:“迷桑老师,这东西也不是我们不领,只是我们觉得白络同学的行为实在是嚣张,这样的人不配当班长!我知道她学习优异,但人品可就不行。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师,您可别一味地偏袒她啊!”
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有水平,开口先承认自己的行为,不反驳却不动声色的把罪恶源引到白络身上,最后一句又略带警告地让老师不能帮白络,如果白络不解释,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白络还真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嚣张,解释都不解释,只是拿出了一张白纸在桌上写写画画。迷桑那个角度是刚好能看到的,在他看到白络画的那个奇怪的符号时,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微缩了一下,然后看向白络。
白络抬起头,直视迷桑,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同于前面装出的虚伪微笑,这个真实的微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爱,带着的是对迷桑的嘲讽和对自己的自信。
迷桑按捺下心中的波涛翻涌,对那群女生说:“在这里,实力就是一切,白络现在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所以,你们只能服从她的命令。如果你们觉得不服,你们可以向她发起挑战,周测再来打败她。但是,正如白络同学所说,至少现在,她才是班长。至于人品,你觉得我既然选择白络同学作为班长,我会不清楚吗?”
那群女生看迷桑这么维护白络,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也不好发火,这能拿好自己的东西回到座位。
至于迷桑,他可能才是所有人当中最气愤的一个,他怎么会知道白络的人品,在看到那张纸后他就已经把白络划在敌人一类,但毕竟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白络猜出来了,若贸然行事,只怕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新生下午并没有课程,在分发完东西后,迷桑又讲了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语,不过就是一些所谓鼓舞人心,促使人奋发向上的废话。
时针悄悄地转动了几格,下午的时光也悄悄地流走了。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宿舍适应一下新的环境了,班长留下来一下。”讲了这么久的话,饶是带了一壶水,迷桑还是感到口干舌燥,但他还准备探探白络的虚实,毕竟这个问题关系到很多东西。
班级中的人群慢慢散去,有些准备留下来看看迷桑叫白络留下来干嘛的人也都被迷桑赶走了。偌大的班级变得空荡荡的,带着些孤独与神秘。
迷桑知道在他和白络中,他站在弱势的那边,他已经不能做到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他只能先发制人,看看白络究竟要做什么,如果白络真的选择鱼死网破,那他也只能奉陪到底。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和白络有什么仇,又或者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白络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