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七年,两个总是打架,虽然一个只是被揍,打完后,两人还得从怀里掏出糖去哄在一旁哭的裳砂,所以裳砂小时候总有吃不完的糖,浚与和明厉总不忘给衣兜里放上一把糖,导致浣衣局的宫女每每洗浚与王子和明厉王子的衣裳时总被糖黏住手。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七年时间的朝夕相处,虽是敌国质子与王子公主的身份,但要说没有半丝感情是不可能的,所以浚与才格外气愤,这小子一来居然还想娶他家的小宝贝儿!?
浚与气的就要冲到鸡笼去提一只鸡,裳砂忙拉住浚与的手,母后既然交代了,必有母后的道理,虽然现在的裳砂并不知是什么缘故。
裳砂听翠枝说明厉喜爱书法,于是扯着浚与去库房拿了支长的最标志的毛笔,她对书法一窍不通,毛笔更是不识,随意挑了支,让翠枝包的好看些,就去登门拜访了。
明厉在书房中练着字,见来人,放下手中的笔:“等候多时了。”抬头又看向还站在门外的裳砂,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惊讶道:“砂砂手中的可是给我的礼物?”
“区区薄礼。”
明厉对二人笑笑:“我还以为,以浚与的个性会给我提只鸡来呢。”他连侍卫都安排好了,看鸡格杀勿论。
浚与刚刚坐下,摆了副不屑的表情:“本王子才不是做那等有失体面事的人。”
裳砂的嘴角抽抽,也不知道是谁要去鸡笼提鸡的?
明厉轻笑,摆明了不相信,却也不再多言,示意一旁的侍卫接过裳砂手中的盒子,在二人面前就拆起了礼物。
裳砂心想辛好不是送的一只鸡,要是他拆开后一发怒将鸡扔到她的脸上……
明厉拿起那只毛笔:“砂砂有心了,这只上等的紫毫甚得我心。”
裳砂笑的甚是得体,没想到随意一拿就拿到了最好的:“王子欢喜就好。”
“我与砂砂不过短短四年未见,从前称我为厉哥哥,如今竟已成为了王子。”明厉一脸的悲痛欲绝。
浚与一拍桌子:“你小子几年不见,脸皮渐长啊!”居然还在他面前调戏起砂砂来了?
明厉不甘示弱:“砂砂迟早会是我的人,你管的着吗?”
一旁的侍卫瞪大了眼,一向无比正经的王子,今日竟如此的厚颜无耻,公主还未娶到就是他的人了?
浚与咬咬牙,将拳头捏的咔擦咔擦的响:“本大爷看你是欠揍了吧!正好我许久未曾练过手了。”
“哼,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明厉吗?”明厉不甘示弱。
裳砂万万没有想到两人不过三言两语之间就已是剑拔弩张了,不是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她站起来想打打圆场,却已是来不及了。
此行最重要的事还没有问啊……
那两人已跳至了院子中央开打了起来,破坏力非比寻常,两人胶着的如火如荼。
裳砂无奈,只得拖了把椅子在门前坐下,边品茶边观赏两人打架,两人武艺都十分高超,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势头,裳砂看的也是津津有味,两眼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眼见着这两人有要拆屋顶的势头,裳砂一个机灵,忙站起来喊停,这可得了,让父王母后知道了,她还不知道要在母后宫中待多久呢。
事已至此,看着满院狼籍,对话也难以进行下去,裳砂只得拖着挂了些彩的浚与离去。
明厉对周围的狼藉丝毫不介意,负手站立在院中,不同刚刚的气势恢宏,如今脸上是王室独有的寂寞。
期待许久的故人相聚,此时却是独留他一人对着这满院狼藉,他也想有裳砂陪在身旁……自从那日见过明厉与浚与的相处模式后,裳砂以自己当时年纪还小之由细细的询问了宫中老人他们三青梅竹马之事,发觉她以后得小心仔细的对待这二人了,青梅竹马也是分很多种的……
虽是见过了明厉一面,可这婚事依旧未解决,裳砂深觉她有必要去看看元钰了,要是他吃飞醋了怎么办?要是他想她了怎么办呢?
于是又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裳砂趁着她母后沉迷于制解药的空挡,再次偷偷溜去了浚与宫中去寻元钰。
裳砂在来时本已想好帅气的翻窗姿势,可一打开窗,竟见了三盆硕大的仙人掌摆在窗台上……
二十一世纪的人给墙上放碎瓷片,古人窗台上摆仙人掌,果然是防偷防盗防裳砂的好方法。
裳砂沉默了三秒,思考她到底要不要翻这个窗?这时耳旁传来了一声轻笑,元钰抱着一株莲花从廊子另一头走来,元钰似是亲自下塘去了,一袭白衣沾了些许泥渍,衣裳下摆卷起,赤着双脚,似天上的仙君下凡沾染了人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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