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怒视青萝却不敢指责,只因青萝是武功最高的舞姬,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拢过来,有她罩着,自己才能在一众舞姬里艳压群芳。
“好,”戊绫突然回过头,高傲地笑看昭娣,“算你懂得识相,你放心,甘心隐没我身后,日子便不会那么难走。”
无人能见到,昭娣面具下的轻蔑一笑。
园中,扶苏与他席地而坐,这几日未去妆衔坊,便听说她被人买下,查了整个长安城,竟查不到何人所为,连同昭娣都音信全无。
只得如今在这,一口接一口灌着闷酒。
扶若已然一副痴傻模样,那演技着实让昭娣嘴角一抽。
“三哥啊,为何觉得你闷闷不乐啊,难道不喜欢四弟了吗?”
扶苏苦笑,“没有,三哥心里烦闷。”
他一把扯过扶苏手中的酒杯,呆呆道,“且看我府中的舞姬舞姿如何吧,美人作伴三哥一定会开心的!”
乐声起,舞姬们鱼贯而入,见她们纷纷带着面具,扶若意料之中的表情突然一变,暗自握紧了拳头,瞳孔都不由地收缩。
好一个烟花之地的花魁,真有你的。
台间莺莺燕燕舒展身姿起舞,独留未带面具的戊绫媚眼如丝,朝着扶苏和扶若示好微笑。
扶苏显然不为所动,他脑海里回忆起妆衔坊那雪夜,花瓣雪碎下,白毛覆玉头的红杉女子。
那才是一舞倾城。
他痴迷在回忆里,就着酒杯径直灌酒入喉。
扶若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指尖夹着一镂空玉球,使劲一捏,碎片一手。
独特的异香顿时散发开来,布满整个王府。
舞姬人群中突然一整骚动,一戴着同样面具的舞姬形态诡异,她扭曲着,呕出大片鲜血,身体犹如万千蚂蚁撕咬,难受万分间滚下台,朝着扶若爬去,向他伸出手像是索求什么。
扶若给每个人喂的药是一样的,控制的香料确是不同,一种香料针对一人毒性,方才捏碎的便是控制昭娣的香料,这台下狼狈爬来的面具女。
除了她还能有谁。
扶若装傻,“这姐姐,你是在作甚呀?”
那女子已然痛苦地说不出来话,不断地伸手,又使劲摇头。
“四弟,她怎么了?”扶苏也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情况,面色有些凝重。
“三哥别怕,想来是想吃糖了,对吗?”他意味深长看着那面具女,眼神里一股威胁,“想吃糖嘛,就把衣服脱了给我助个兴哦。”
扶苏刚要阻止,那女子似急于求那解药,急忙将浑身衣服脱个精光,在她正欲将最后一点肚兜脱去时,扶苏一把扯过桌布甩去,刚好盖在她身上,“休得胡闹!”
脸已丢尽,扶若大喜,仍装作童心未泯,揭开盖住头的那一点布,“这位姐姐,面具摘下,我就给你吃糖。”
在他期待玩味的眼神中,那舞姬猛然扯下面具,对他渴求地伸出手。
脸色大变,眸子再次一冷,下一秒敛去一脸杀意,换回了面容平和,“来人啊,将青萝姐姐送去好好照料,多喂点糖果哦。”
二人听令,上前带走不断挣扎的女子。
这府中,再无青萝其人。
“三哥不好意思啊,让你看了场笑话,真是无趣呢。”
扶苏心里不解,但未表现出来,总觉得扶若想刻意表达什么,可心系昭娣,无意多想,他疲惫招呼,“四弟你好生歇着,我先回去了,我不在的时候,切莫乱跑给人欺负了去。”
“好,那三哥慢走,我让人送你。”
拍了拍扶若,他便转身离去,未曾想牵肠挂肚的人,就在舞台上。
呆傻涣散的眼神低垂下,扶苏离开后,转为渗满刀锋的眸子,重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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