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嫂,贾氏欠你的银子,陈家不会替她还的,你们还是快快离开杏花村吧。”陈大牛毫不客气地说。
红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大嫂?
这陈里正是不是眼神不好啊?她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站在他身前,陈里正不仅没有多看一眼,还叫出了“大嫂”这么个雷人的称呼?
明明······她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好不好?
红姑深吸了几口气,好悬才忍住了回马车上照镜子的念头。
“陈里正,据我所知,这贾氏是你弟弟陈二牛家的大儿媳,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这笔债陈里正不愿意帮忙的话,贾氏只能在我们天香楼挂牌接客了。真到了那个地步,陈里正你难道不想你们陈家子孙了吗?他们以后不参加科举了?”红姑威胁了一句。
红姑打听过了,陈家是耕读之家,这样的人家,最看重子孙后辈的前程。
红姑相信,陈里正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贾银花败坏他们陈家的名声的。
这就是红姑今天来杏花村讨债的底气。
“贾氏不孝,不事翁姑,我侄儿青山前日把她给休了,休弃之妇影响我陈家儿孙的科举?大嫂子你该不是没睡醒吧?”陈大牛轻蔑地说。
陈大牛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叫了几声“卧槽”。
怪不得小玉昨天吩咐了又吩咐,要陈青山休书上的日期写前一天呢!原来······小玉她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陈大牛对陈小玉的先见之明佩服不已。
“什么?贾氏前天就被休了?”红姑的脸带上了寒霜。
贾银花昨天签的卖身契,陈家是前天休的贾银花。
红姑就算带的人再多,也没理由逼着陈家替贾银花还债。
“正是,大嫂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随我去看官府记录。”陈大牛背着双手,傲然说。
“不用了。我信。”红姑憋屈地说。
红姑就算后台再硬,没有得到主子的允许,根本不敢高调出现在长洲县衙里。
看官府记录?红姑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想到这里,红姑懊恼地看了贾银花一眼。
陈家早就已经休了贾银花?那她的银子岂不是只能着落在贾银花身上了?贾银花长得这么丑,何年何月才能给她赚回一千两银子啊?
“这位大嫂,贾氏已非我陈家人,她欠你的钱,你还是问问她娘家父亲贾······咦?贾大哪儿去了?”
陈大牛说到这里,这才发现贾大已经趁着他和红姑扯皮的空档,带着两个儿子溜走了。
看来,贾大是铁了心不管贾银花这个女儿了呢!
“大伯,你胡说什么?青山他怎么可能把我给休了?我给陈家生了三个孩子,我······我没犯七出之条,陈青山他凭什么休我?”贾银花不干了。
“贾氏,你没犯七出之条?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婆婆卧病在床,你不在病床前侍奉不说,还跑去县城闲逛,不仅如此,你还心思恶毒,企图把侄女给骗去天香楼给卖了。你这样的妇人没犯七出之条?你莫不是在说笑不成?”陈大牛讽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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