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间,金华宫与夏侯府将邪纳征”礼。
按南朝习俗,男方要选两位送征使来送征礼,这送征使需未婚郎君,且能代表新郎的家世才貌,一般是新郎的兄弟密友。
女方也要选两位纳征使,代表新娘接纳征礼,也需得是未婚淑女,且能代表新娘的家世品行,一般是新娘的姐妹闺交。
被选做送征使和纳征使是未婚郎君淑女的荣誉,代表他们是亲眷朋友眼中的出色人物。有很多高门家主听某两大姓联姻,会专门关注婚使是谁家,为自家子侄女留意婚姻。
笼华去西府求祖母谢太夫人允许她选任何玉暇做她的纳征使之一。
她这番请求也是有缘故的,这要从前几日从李氏夫人那里听的几句闲话起。
那日,李夫人从西府和谢太夫人商议婚礼诸事回来,面色不佳。笼华一问,竟是因为在谢太夫人处听了一些关于女婿萧黯的闲言碎语,谢太夫人又了几句有训诫意味的话,让李夫人很是气闷不快。
笼华不解,萧黯做了什么事,能惹起妇人间的闲话。
因夏侯笼华自聪慧懂事,且有主意,东府诸事李夫人从来都不瞒她,大事常与她相商。于是便也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原来竟有传言,当日尚书令何敬容曾为三女何氏求婚萧黯,萧黯亲自上门辞婚。后来他对友人起辞婚缘故,竟是因为宫廷中见过何氏女,见其步行雀跃,有轻薄之态,认为其行止有瑕,并非淑女,恐非贤妇。
这话着实不好听,一是何氏成贵妇间的笑柄,二是也显得萧黯言行轻薄,非敦厚君子。
笼华一听心中也暗怒,仍柔和安慰母亲道:“我与何是知交,我知这话是胡。我也从兄长处听过永新侯为人,他并不是轻薄妄语之人。这中间必是有人搬弄口舌,母亲不必生这闲气。回头见到了他,母亲万莫有了成见在心,倒不给他好脸色。”
李氏被她的笑了,嗔怪道:“果然养女儿都白疼了,还没进那府的门,倒先为他着想了。”
笼华含羞扯着李氏衣襟撒娇:“我劝母亲宽心,母亲为何取笑我。无论嫁谁,我这一辈子都是娘的女儿。”
笼华宽慰母亲的话,却不能解自己心里的恼怒。
这谣言不是平白起来的,
虽然闭在府中,她对宫中的事仍然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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