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玥,劳烦你在这蹲着,背借我一下。”左翼在离高墙大概三两步的距离处画了个圈。待童玥蹲好后,她退出十步之远,一咬牙,一阵助跑,她轻点童玥的背,像是踩了弹簧一般,一跃而上,灵活得如飞燕。她在屋顶上站稳,俯身看到童玥吃惊的表情,她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快走吧,这里太危险。”说着一翻身,跃入院中。
“可夫人........”童玥没料想到事情是如此发展,他回过神发现,只剩下他自己了。他对着左翼离去的地方,担心又着急地小声地喊道:“夫人,夫人,您不能去啊。”
随着童玥的喊声渐远,左翼慢慢地往名仕居深处潜行,一路上几乎没有防守,也鲜见他人,可以猜想,名仕居所有的力量都集部署在“祭台”。她隐约间听到喊杀声,渐渐地接近目的地。
一片狡猾的乌云将月亮遮住半边,一个黑影在左翼去路不远的门口停下。左翼一惊,慌忙躲在柱子后面,猫着头偷偷地看了几眼,那人迟迟未离开,他转回头四处环顾,目光如炬。
看到对方肆无忌惮地样子,左翼揣测他定是名仕居的人,便打定主意跟着他,兴许他也正要去“祭台”。他走两步,她跟两步。可对方像长了狗鼻子,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三步一回头。那人突然停下来,继而往回走。左翼心跳加速,她的手心冒出冷汗。
“他是发现我了么?”她不确定,她一路上都特别小心,脚步也放得特别轻,难道还是被发现了么?左翼偷偷探出头去,此时调皮的乌云散开,月光打在左翼的脸上。
她看见那人诡异一笑,咧开嘴,一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左翼暴露了!
“是长平么?”这双红色眼睛是血魔人的典型特征,她在慌乱中清醒地知道前面那个人一定是血魔人。她竟喊道:“是长平?我是左翼。”
只见那人脖子微微倾斜,提起爪子,向左翼而来。
尤胤的归来没有带来好消息,也没有带来坏消息。他把离静修寺很近地一块开了荒,全种上了散沫草。他和曼娜说:“三个月就可以完全长起来,这样就不用特意找人到山下去收了。足够你用这一年。”
她微微笑了笑,说:“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她不敢笑得太多,生怕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
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笃定地反驳她,而是像兄长一样摸摸她的头,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你走的......”他哽咽一阵,道:“早知道就不应该把你交给他........”
曼娜道:“多怀念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刚认识的你时候,你不怎么爱说话,总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后来才发现你简直太健谈了.......”
尤胤望着她,听她故意编些话来转移话题,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她总是不能正面地面对他。她怕背负对爱不贞的骂名,她怕她的爱情不够完美,所以宁愿堵上一辈子,来成全她所谓的信仰。她就是这样,一旦做了选择,就不愿改变,即使是错的,也一头扎进去,一路走到黑。
你那么爱他,爱得那么艰难,何苦呢?你爱他爱得那么卑微,让我很心疼。可他不值得你这么去爱,更不值得你因他而死…....你并不快乐。这是你想要的么?
“你跟我来。”尤胤将左翼带到一张摆放着鼎的长桌前,他从桌下抽出六只香来,点燃,将其中三只交到左翼手中,道:我爱过你,我知道你一定爱过我,以前的你眼睛不会撒谎。可我此生,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你。早知道你是个不能照顾自己的女人,我就不该把你拱手相让!把如果时间可以回流,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理由离我而去,可我知道过去一旦失去,就无法挽回,你我身上都有太多的责任........”
他跪在蒲团之上,将香举过头顶,对着月亮说:“我,尤胤,愿与斯捷左翼结拜为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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