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淑妃提不得,李渊又从杨宛儿入了手,“可宛儿腹中骨肉,也是我李家的子孙啊,是你的亲侄儿!”
李渊这般扯歪理,简直让李世民无言以对。
好一个“亲侄儿”,就是这个侄儿,害得他失了自己的孩儿,害得溪儿受苦。
“在朕的宫里胡作非为,惹了祸事,还准备让朕给他背黑锅是么?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此番若不严惩,何以立威!”
“不行,总之你不能处死他!我不准你处死他!”李渊直接豁出了老脸,胡搅蛮缠起来。
父子二人硬杠了几句,气氛顿时陷入僵局。
李渊见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二郎啊,即便你再有苦衷,有些事情也无法抹掉,此番你就饶元启一命,莫要再给自己添业障了,行吗?就算父皇求你了!”
李世民沉默半晌,终是抵不过自己父亲的恳求,玄武门之事,的确是自己对不起他,此番,就卖他个面子,罢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将李元启贬为庶人,从皇室除名,永世不得踏入长安。其母张氏,管教无方,削去太妃头衔,一同贬为庶人。”
李渊抿了抿嘴,知道这已是李世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于是见好就收道,“好,这个依你,但是,孩子必须让宛儿生下来,怎么也是我孙子。”
李世民移开了目光,实在不愿再跟李渊多一句话,直接命人好生护送了他回去。
至于椒兰殿的贾氏与长孙无忌手下的贾良,直接乱棍打死。
月溪休养了月余,身子也算是好全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她每日清晨替恪儿查完功课,便找些曲谱来看,午睡后起来浇浇花,喂喂鱼,有时也帮着榴影做些女红,平淡而闲适。
她尽量不去想孩子的事,倒也无甚伤怀。
李世民许久未至,大约是去忙宁心殿的事了吧。也好,省的她触景伤情,再与他争执。
至于他要将杨宛儿如何安置,她也无心去管了。
这日,她与榴影在殿门口种着花草。
“最近怎么都不见贾嬷嬷?”月溪奇怪道,她真的许久都没见过她了,告假也该与她一声啊。
榴影支吾半晌才道,“贾嬷嬷她……被杖毙了。”
“杖毙?”月溪大吃一惊,“她犯了何事要杖毙?”
“奴婢不知,据是皇上下的旨,苏公公亲自执行的。”
是他的旨意?如今连处死她宫里的奴才都不必知会她了么?
算了,还是莫要想这些伤神之事了。
此时,巡逻的禁军经过,带队的李京上前行礼。
榴影见了李京,忙低了头去收拾花苗。李京余光望了望她,轻叹了口气,才转身归队。
月溪拿起一株花苗,“都这么久了,你这气也该消了罢?”
榴影顿了片刻,“娘娘在什么,奴婢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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