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赶紧给我回府去,休要再胡言乱语!”眼看元吉又要发疯,李建成赶紧叫来齐王府的人,准备送他回府。
李元吉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恨恨道,“夺妻之恨,他日必报。李世民,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哥!”
车里的人儿可是端着小铜镜照了一路,“榴影,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
榴影忍不住笑道,“秦王是跟公主说笑呢,公主怎么还当真了?公主若是丑,那世间女子便全都见不得人了!”
“可是我女红那么差,也不会做膳食,就算不丑,也是笨的。”她放下铜镜,叹了口气。
“公主这话可就错了,这都是些粗活,公主不必亲自动手,交给奴婢就行了。但若论医术,论舞曲,论抚琴,有哪个比得了公主?说公主聪慧都不够呢,哪里还笨了?”
“你这张嘴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榴影的这番话她还是受用的。
“奴婢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榴影自豪道,她家的公主,那可是无人可及的。
“你说什么?王爷和齐王打起来了?”长孙无垢由春华扶着下床。
“是,王妃,就在宫门口,好多大臣都看见了,最后还是太子把齐王带走的。”家丁回报道。
“那王爷现在何处,可曾受伤?”
“回王妃,王爷请了刘文静大人在书房议事,并不曾受伤。”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赐婚之事早已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竟会为此决裂,还有那燕罗公主,想必也是恼怒至极了吧。
书房。
“文静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世民错了?”李世民合起书卷。
“秦王何出此言?可是为了酒宴求婚一事?”刘文静放下茶盏。
“文静兄明知故问,今日难不成还有其他事?”李世民反问道。
刘文静不紧不慢地捋捋美须,“自然还有秦王与齐王宫门论剑一事。”
李世民笑道,“文静兄今日倒是看了不少热闹,让你见笑了。”
“秦王此言差矣,臣并非是看热闹,而是非常赞同秦王的做法。”此话倒是让李世民颇感意外。
刘文静接着说道,“臣以为,迎娶燕罗公主,与突厥修好,乃鼠目寸光,下下策矣。”
“哦?愿闻其详。”
“与突厥联姻,就当前形势而言,是大大有利不假,但是,他日我唐扫平战乱,扩大疆土之时,与突厥,必有一战。到时秦王作为突厥的女婿,身份尴尬,再加上燕罗公主夹在中间,那是战,还是不战?战,即为不孝,不战,又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恐怕难以抉择。就算秦王勉强出战,亦是瞻前顾后,不能全力以赴。所以,且不论秦王心意如何,这燕罗公主,是万万不能娶的。”
“而月溪公主,虽是前朝旧主,身份敏感,却也不是百害无利。秦王本非池中物,日后必成大器,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此番联姻,对安抚隋朝旧部,大有裨益。如此才为上上之策。”
“至于齐王,秦王大可不必介怀。既要成事,间隙隔阂,终会存在,只是个迟早而已。”
听了刘文静一席话,李世民叹道,“文静兄真知灼见,世民佩服!”
“秦王高瞻远瞩,处事果决,才令臣佩服!”刘文静说罢深深作了一揖。
李世民扶起刘文静,“可是,世民并非高瞻远瞩,可能要让文静兄失望了。”
刘文静笑道,“儿女情长,在所难免。臣只分析形势,不言秦王心意。这最后么,臣恭喜秦王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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