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了沈凤雪身侧的位置落座，身上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意，冻得沈凤雪直打喷嚏。

“说话就好好说话，还想一刀砍了我？”她不屑道。

“小姐刚才没被怪蛇咬死，真是命大，不如你和我一起走一段。”

“在宫中还可以策马，也就你燕大人了，干嘛不骑你自己的马，和我挤什么？”

他挪到她身侧，沈凤雪透过他外边的一件暗红色的锦袍，还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寒意，这人靠自己这么近是做什么？

燕叙朝外吩咐几句，外头的人把尸首收敛，准备呈到御前，他命人起轿，外头的人朝前继续赶路。

沈凤雪拔出剑，抵住靠得越来越近的燕叙：“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一剑捅穿你的肚子。”

他嘴角牵扯，露出一丝笑，湛蓝色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转，蓦地，低首蹭着她的脸颊，鼻尖来回地摩擦，她感觉他身上很冷，比寒冬腊月里的冰水还冷。

“沈小姐，借我点东西.......”

“嗯，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这厮在做什么，这厮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外衣，摸到里衣的料子，重重一捏，沈凤雪恼羞成怒，压低了声音道：“混账，给我放开！”

“今晚你在池子边踹我那一脚，我这就要你还回来。”

燕叙手中揉捏，却并非轻佻她，她的剑狠狠割破他的衣物之时，感觉身上的热气被人吸走，身边那个男人的手结起了冰，又缓慢融化开了。

他好似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她心口上堵着气，快要气炸了！

沈凤雪虽是男子扮相，却生得目若灿星，鼻尖高挺，而唇瓣殷红，清秀明艳，今夜被燕叙重重侮辱，心里气不过，管他是得了什么绝症，一剑捅进燕叙的肚子，闭目的燕叙豁然睁开眼，跟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盯着下腹的剑，沈凤雪一把拽开他的手，剑又朝他下腹继续捅进。

燕叙当时是真的很讨厌沈凤雪，这样烈性的姑娘，实在喜欢不起来，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剑尖，让她不能再进入毫分，沈凤雪怒瞪：“当我是青楼妓女，吃我豆腐还想活着离开？做梦！”

剑尖入内，似乎穿透了一个冰层，她都听到那阵碎冰的声音，燕叙表情扭曲，痛苦不堪，双指被割出鲜血，终于忍不住，祈求：“你帮我度过今夜，我定会报答你的........”

沈凤雪的手顿住，问他：“你是得病了，为何不能让旁人晓得？”

“我自小就中毒了，毒发时身体会结冰，武功尽废，谁都可以杀了我。”

他想从沈凤雪身上得到一点温暖，让自己冰冻的身体暖和起来，经历了一整夜的折腾，这会已经精疲力尽，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靠着她的肩膀昏过去。

沈凤雪默默看着肩膀上的人脸，他唇色虚白，想必是中毒不假，轿子里广宁宫越来越近，她收了剑，双手握住燕叙的手，好像握住的两块冰坨子，她也跟着直打喷嚏。

绿芜在外头不放心里边的两个人，燕叙同沈凤雪一向没什么交集，燕大人今夜怎么突然和她这般亲昵起来了？

“小姐，王爷，前边就到了。”

绿芜小心地提醒，里边死一样的安静，没有半点声响，她好奇，两个人怎么刚才还唇枪舌剑，坐一块了倒是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