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陆凡比陆福庆要更值得结交一些。”
严青说道:“有些人被太过神话,我们这些凡人很难接近,大家都只能远远地仰望他,保持对他的尊重,所以注定孤家寡人,身边难有几个至交亲友。”
“只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陆老一代国之圣手,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治病救人上,即便是他不刻意使然,到最后他的那些病人也会形成一个圈子,一个只对陆老马首是瞻的圈子,而这个圈子是外人很难融入进去的。”
“陆凡就不一样,他是普通人,还是个普通男人,陆福庆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人情,场面,世故,他没有的,我都有。”
“可是,您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闻名南都的窝囊废做朋友呢?”余敏不解道,“您要结交也只能是结交他身后的陆老,跟他一个废物浪费什么时间?”
“陆凡不是废物。”
严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总有种感觉,他和陆老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爷孙关系,我能看到陆老对陆凡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尊重,这是骨子里的,经过多年生活习惯养成,表面的东西可以伪装,但是这种被烙在一个老人骨子里的尊卑,是磨灭不掉的。”
“他还能是什么?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再说您要是想认识他,直接开口说不就行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不怕人误会啊?”余敏翻着白眼道。
“就当是想通过陆凡结实陆老吧,但是有些话,谁说出来,谁就落了下乘。”
严青指着余敏的脑袋,说道:“你还得悟。”
片刻后,他又呵呵笑了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付子坤惹到了陆老的孙子,南都沉寂的时间太久了,也该热闹热闹了。”
为了不让唐浣溪担心,陆凡在跟着陆福庆被送到医馆门口时,就直接打车回家了。
但是他跟陆福庆约好了明晚一起吃晚饭,陆福庆这一走就是十多天,爷孙俩在南都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说一点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陆福庆正好有事也要跟陆凡说,约定好之后,就各自回家睡觉了。
陆凡回到家里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打算把被褥抱出来睡沙发,毕竟唐浣溪的无名火还没有消,陆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只能等到她消了气,再看看什么时候能搬回来。
当他看到房间里的地铺时,呆在了原地。
他进卧室没敢开灯,只是透过客厅的光亮看到那床本应该收拾起来放在衣橱里的被褥,正安静地躺在床边,连枕头都给放好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