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巧了,曾老头正四下找郎中为儿子治伤呢,姑娘,要不您去试试?”妇人一听,立马提议道。
兴奋之余,也顾不得林采桑比她小那么多,连尊称都出来了。
“麻烦这位嫂嫂前头带路,我去瞧瞧。”林采桑道。
正好,她缺个能够在建安城一炮而红的机会,可以借着这位毁了容的秀才,给自己提提名气。
“好,好,姑娘这边请。”妇人听到她愿意去,立即高兴地带着她去了曾家。
……
曾家,在皇亲国戚一抓一大把的建安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户,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米铺而已,但也足矣让他们一家子在建安城中立足了。
不过自打儿子被毁了之后,曾老头也没有心思经营米铺了,都交给了伙计打理,自己在家里头专门看着儿子,以防他趁着自己不在家,又去投了河。
上回走运被人救了,下回就不知道会不会那么走运了。
‘哐当!’
一个大缸被砸了个四分五裂,曾老头看着本来一身斯文,正气凛然的儿子,忽然变成了一个整天只知道骂人泄愤的人,捂着脑袋蹲在角落。
此刻的他,只要儿子不想着去死,家里被砸几回东西已经算是好的了,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被砸坏的缸了。
“肯定是那个女人,我早说过不要跟那个女人定亲,您非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我全毁在她的手里了,她家倒好,差着几个下人来打发了我们,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曾玉郎猩红着一双眼,指着大门口狂吼,只怕连街上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了。
“玉郎,你小声一些,别被外面的人给听见了。”曾老头叮嘱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小声?她严金花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来,还怕我说吗?”曾玉郎听到他爹的话,吼得更是大声了。
也不怪他那么大脾气,连自己的亲爹都怼,实在是之前与他定亲的那个严金花做得太过分了。
这边刚与他解了亲事,那边就巴上了侯府的小公子,马上要去侯府做小公子的小妾去了,不就是侯府有几个银子,有点儿权势吗?
这建安城里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他一个侯府里的小公子算个屁啊,别说见着皇上了,能见着几位王爷吗?只怕也只能在建安城的街头吹吹牛,捧捧自己吧?
“嘘,嘘,玉郎,你怎么说不听呢,那个小公子不好惹,咱这小胳膊小腿的,别去跟他们拧了,好不好?”曾老头压低了声音对着儿子说道。
说来说去就怪他啊,以前怎么就觉得严家那个小姑娘是个好的呢?
没想到这亲事订了不到一年呢,严金花就被侯府的小公子给瞧上了,而那严金花也觉得侯府那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她,做个小妾都是高人一等的。
“那个严丫头啊,有她后悔的时候,你听爹的话,好好的读书,咱家就指望着你这科能中……”
“能中什么啊,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不等曾老头说完,曾玉郎就指着自己的脸,现在他的脸上全是一条一条的伤痕,就算他不去理会脸上的疤,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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