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覆在了草原上,就像这星芒闪烁的天,覆住了碧草柔软的大地。
碧草如绒毯,上承星月之明,下覆沃土清香,耳畔是潺潺泉声——草原的夜,如此美好。
自然,更美妙的,不是这天地、草原,而是他们眼中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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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急地回了黄幔大帐,李玉还来不及上前问候,便被皇帝直接关上帐门,给挡在了门外。
灯烛随之熄灭,皇帝便抱着她又滚上了虎皮大褥……
皮毛的粗犷,细细扎着她的身子,叫她颤抖,又控制不住地欢喜。
这一晚,她一直都在唱歌儿。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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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次日便好了,又是华光流溢的帝王。
李玉瞧着都不敢相信。原本还想今天天一亮就赶紧派人回热河行宫去传太医呢。
虽说看着皇上没事儿了,李玉还是忍不住嘀咕:“不如奴才给皇上煎一剂药……”
皇帝忍不住转眸子去望那纱帐低垂的床榻。
药早服过了。
李玉便垂首,不敢乱看了。
只得垂首禀报:“回皇上,喀喇沁旗的塔布囊(一种蒙语的爵位,大致相当于蒙古驸马家族,大家简单这么记就可)可木耳带了家僧求见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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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大帐见可木耳与那僧人。原来那僧人是黄帽僧人。
皇帝自己也研习佛法,故此对那黄帽僧人甚为礼遇。
皇帝设宴款待,那黄帽僧人吃喝完毕,却一眼一眼端详开皇帝。
皇帝便笑:“大师父有话便说就是。”
那黄帽僧人捻了捻念珠,念了声真言,“陛下,小僧也听闻京师、山西等地大旱,已然热死了人。陛下可曾想过,这究竟是为何?”
皇帝不由得扬眉:“依大师父看呢?”
那黄帽僧人单手合十一礼:“请恕小僧直言:听闻陛下今年宫中有皇嗣将降世,本可平息旱情;可惜这位是侧妃所生,并非嫡子。若这一位是嫡子,旱情本不必来。”
“哦?”皇帝长眉陡然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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