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身而坐的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转过身来:“过来。”
婉兮却梗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肯动弹。
皇帝也没再说什么,只一片腿儿从炕上下来,大步径自走过来,伸手捉住婉兮的手腕。却不是将她拉起来,而是紧接着一矮身,便将她给扛了起来!
婉兮惊呆了,“皇上!”
他哼了一声,径直将她带回炕上去,矮下肩膀,将她撂在炕上。
这宫里的炕,都是大清皇室按照满洲“口袋炕”的旧俗将宫室改建的,大炕很大,不过宫里的口袋炕主要用于坐卧,倒不是睡觉用的。
婉兮原地一个咕噜,滚到炕里去,跟皇帝拉开了距离。
皇帝却也只是原地站着,两手握着腰上的黄带子,居高临下,清眸里闪过促狭。
“……也没都沉,都比不上个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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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不想去问心底那股毛酥酥的感觉是什么,只得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凝视。
“皇上缘何这么说?皇上难道还扛过傻狍子满宫里走不成?”
皇帝一偏身儿,贴着炕沿儿坐下。那一转身的当,衣袂翩然,宛若鎏金的蝴蝶,穿过灯影翩跹而降。
他扭身望住她:“……二月十四,长春宫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婉兮倒张了张嘴:“那时皇上在先农坛……”明明是他数日之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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