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亦水并不知道叶宸枫是何时离开的皇宫,直到怀济带了十数宫人亲自来送晚膳,方才得到的消息。
怀济一张脸笑的皱成枯菊,一直陪在左右,直到姑苏亦水着实吃不下去,罢了碗筷回眸。
“公公欲何?”她态度并不友善,却也没有并未发作,只是客气而疏冷。
“姑娘,陛下有话相告。”怀济微退半步,俯身一礼。
按说对于一个没有品阶的女子,他是不必行礼的,但毕竟待在这华清宫,必有异于常人之处。
“他的话,让自己他来说。”姑苏亦水闻言眸光微动,她并不擅长倾听,更不善于轻信于人。
“这……”怀济一时噎住,他在这宫中多年,听人如此毫不客气的回驳,怕还是头一次。
承国上下,除了陛下,可还没有一人敢以如此的姿态对他下令吩咐。
“姑娘听不听是一回事,但老奴身负皇命,还是要将话说完的。”
他一叹,垂眸低眼:“陛下嘱咐姑娘,等他回来,不要轻举妄动……”
姑苏亦水勾唇,神色淡淡,这是警告还是叮咛?
怀济略一咬牙,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他没有再言,更不想任何人知道。
陛下吩咐,若是她非要做什么,承国上下可全权交由她处置。
这句话的着实太过为人震惊,以至于他不得不守住口。
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插手承国朝政,甚至是处理军机奏折,还不如他自己替陛下坐镇在紫宸殿批红靠谱。
更何况皇命中说的是非要做什么,如今看她也并没有要做什么,既如此,那就等她做什么了,再说吧。
阿弥陀佛!想必那时候陛下也该从绝门回来了,他一脸纠结,只觉肩上任重道远。
姑苏亦水面无表情的听着,却并没有等到后话,再看他似乎有所遮掩的模样,便也拂了袖送客。
怀济识趣的不再多言,转身退了下去,临行前扫过那鸦色衣袖,心底似乎有东西什么一闪而过。
这姑娘举止总有些异于常人,行事作态,莫说是宫中女子,就是寻常的闺阁女儿,也不该这般不拘放肆。
姑苏亦水并没有理会怀济的这许多小心思,虽然她并不轻信旁人所言,但他传的话,想必也不敢作假。
她广袖微浮,鸦青纱衣缠着流华金丝,略一垂眸,不冷不热一笑。
轻举妄动?这倒真是不好理解。
他离了皇宫,不能再继续对她严守谨防,那么这里就算是铜墙铁壁,她也能撬得动。
只不过并不是时候,绝门还未铲除,凤兮疑还没有死,她又怎么舍得轻举妄动?他这一句话,倒是没什么价值。
……
自绝门而来一封书信便使得陛下御驾亲往,宿衣也着实好奇其上边写的什么,只是末了怎么能知道个大概,那封信陛下看后,即刻便焚毁了。
陛下临行前匆忙,似乎有话传去华清宫,只能交给了怀济代为传达,而他也被留了下来,看守着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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