勰城城外,三里风沙吹的猛烈,马踏飞燕,一阵激昂马蹄声,千军万马赴边而来。
城头望去远远便是一片狼烟黄沙,一声声震天响仿佛贴着心跳加速,一怀心事,踏碎幻想。
阿雀远远的观望了一眼,沉默的驻足片刻,转身吩咐下去严阵以待。
他心底极快的算了算兵力,无论如何也要撑到主人回来,在此之前这城门不能破。
一时想的入神,再回头却见有人在城中喊了一句什么,本来应该被淹没人海的声音却瞬间传遍了整片大军。
夜王已被我军擒下,若想保人速速缴械投降!听令行事!
什么?
阿雀眉头一皱,面色发白,冷冷的望过去,却看不清人脸,只能隐约看到此人手抱一臂,似乎是有伤在身。
是来请主人过去的人,元帝手下的人,似乎叫做宿衣!
手下紧紧握拳,他竭力控制了心底的慌乱,主人不曾带任何人过去,若是落入圈套,再怎么也是抵不过千军万马的,可恶。
这要怎么办?前有漠国援军来者不善心急如焚,后有承国暗下圈套不择手段。
这短短一时之间,三国你来我往各自设计了一圈,到最后还是没能脱身此局,真是可气可恼。
……
姑苏亦水闻言不需要再听下去,就已经知道了他想做些什么了。
“你若要将此局扩张,势必要伤筋动骨,一旦此战重创了漠国,依寒歌陌的行事来说,也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竖立一个虎视眈眈的敌人,承国以后行事便时刻束手束脚,难保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她回眸看向他,眼中清楚倒映着他的神色,温凉平静,不为所动。
“亦水,朕不杀他,他就不会动手了吗?立场冲突是不可调和的,他与朕走的同一条帝王路,二者不可共存,漠国与承国早就势如水火,即便今日朕放他一马,但难保它日他转身便会反咬一口。”
他一向鲜少与她提及这些,即便她就身在其中,他也不愿让她看到更多,无论是云淡风轻下的血腥,还是岿然不动后的诡谲。
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依旧是清华一身,不染半分污垢,却用温润笑意隐下了凌厉戾气。
“你杀他,我不管,但他若杀你,我势必不允。”
姑苏亦水笑了笑,他是如何的人她并不在乎,她本就两手血腥,一身仇怨,什么样的阴暗没见过,不同的是她从未隐藏,而他深埋在笑意之。
她随意的抬指掠过他如玉脸庞,肆无忌惮的摸了一把,眼中有烟火绚烂四散如星。
“只是可惜了我还留在手中的戚名,这样竟成了一招废棋,既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倒是有些难办。”
他垂眸浅浅掠了一眼她的指尖,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答非所言的道:“你再轻佻几分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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