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衣闻言眼睛瞪的老大,一个鲤鱼打滚蹦起来,笑眯眯弯眼,打了身上尘土,问道:“您看够不够远?”
姑苏亦水一抹促狭笑意,摇了摇头,抬眼道:“最好出了这院子才够远。”
宿衣哭丧脸,出了院子都是陛下的人,他怎么敢,他作揖哀哀道:“殿下放过属下吧,别玩了。”
姑苏亦水勾唇,收了棋局,将一颗颗棋子归置,侧眸扫他一眼,言道:“嗯,想让本王怎么帮你?”
宿衣黝黑眼珠一转,笑意浮现,忍不住扬起唇角,“嘿嘿”一笑,言道:“殿下就装犯病即可,这样陛下就不会责罚属下了,也不会遣属下回国了。”
姑苏亦水默然片刻,目光清寒掠过他身上,冷冷道:“你还是再远一点,最好出了这院子吧。”
宿衣瘪嘴,哭丧道:“殿下不能见死不救啊。”
姑苏亦水拧眉,指下动作一滞,玉子磕在案面上,一声轻响,她眸光漠然掠过,神色微紧。
她体内不妥之处非同小可,如何敢自行暴露,眉心一抹沉重,微不可察一声叹息。
“你要留下便留下吧,只是装病此法不可行,你也知这是你们陛下的心病,还敢拿此开玩笑,若是暴露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她极好的隐藏了一切,如常开口言道。
宿衣眼珠骨碌碌一转,识趣的不再纠缠,嬉笑一声,挠了挠头,“那殿下,属下可就留下来了,陛下若是发现了,您可记得帮我应付过去啊。”
姑苏亦水摇了摇头,无奈抿唇,“嗯”了一声道:“何必如此麻烦,本王正要去见他,不妨一同去。”
宿衣眉头一皱,几分苦笑,忍不住的腿软,咂嘴道:“那可说好了,殿下到时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
姑苏亦水微一思忱,故意犹疑了片刻,见他当真是一脸生无可恋,方才微一颔首,一笑应道:“本王尽量。”
二人出了院门,方才转过廊桥,便正正遇到了竞衣。
“咦?”竞衣毕恭毕敬一礼,一抬头间,讶然蹙眉。
他几分错愕,看向后边之人,消化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宿衣怎么会在殿下这里?”
姑苏亦水一眼掠过身后宿衣,微一抿唇,言道:“本王着人绑来的。”
“这……”竞衣语噎,僵硬一笑,侧身让开路来,问道:“殿下是来见陛下的吗?”
姑苏亦水微一颔首,问道:“他可在?”
竞衣点头,敛眸瞥了一眼宿衣,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在,正好属下有事回禀,如此便同去。”
姑苏亦水沉吟一声应下,竞衣前方带路,一行人推开院门而入。
庭院花开葳蕤,一树阴凉,掩在屋檐上。
“陛下。”竞衣叩门三下,微蹙眉心,瞥了一眼身后,推门而入。
叶宸枫隔了纱帘掠过绰约身影,一时蹙眉,“怎么都来了?”
他拂开纱帘,一眼扫过众人,在宿衣身上定了片刻,如常落座,淡然从容。
“何事?”他微抬下颌,掠了一眼竞衣。
“陛下让属下查的皇寺守卫之事,已有大概眉目。”竞衣一五一十言道,不敢插言其他。
他暗下瞥了宿衣一眼,以示自求多福。
宿衣缩在最后,默然无言,恨不能做个透明人,降低存在感。
“具体值守信息了查到了?”叶宸枫微一思忱,缓缓开口问道。
竞衣伸手奉上书信,躬身言道:“都在这里了,陛下大可一观。”
叶宸枫接过来却并未拆开,一眼掠过后边二人,摆手道:“你且退下,守在门外。”
竞衣动作一僵,徐而点了点头,一礼退下。
姑苏亦水眸光微动,掠过他退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身后已经苦不堪言的宿衣。
微一抿唇,她上前两步坐下,抬眼看向八风不动的叶宸枫,扬眉道:“陛下看到宿衣不吃惊吗?”
叶宸枫微一侧首,眸光温凉一闪,依旧雍容淡然,抿唇如线道:“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姑苏亦水微一勾唇,将欲开口。
“让他说。”叶宸枫一眼扫过她,微一凝眉,神色不改。
宿衣一脸苦大仇深,面色一白,支吾踌躇。
姑苏亦水一眼瞥过,无奈隐了笑,抬眼望向他,言道:“我让人绑来的。”
叶宸枫闻言眉心深锁,眸光微动,侧眸问道:“你绑他来做什么?”
姑苏亦水微一勾唇,几分冷冶,慵然饮了一杯茶水,与他对视一眼。
“自然是用的到他。”她面不改色,侃侃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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