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缘不曾看她,饮了一口茶水,方才笑道:“既然来了总不能只让我喝着一杯清茶?”
姑苏亦水目光清浅一漾,自有默契,“美酒不可辜负,与大师对饮岂有喝茶的道理。”
云渡缘扬眉,敛笑而起,行至案前,一手疏狂字迹,写下药方。
“皇宫太闷,出去喝酒去?”
他搁了笔,回眸望向她。
姑苏亦水拿过桌上药方,转身吩咐了殿外宫人将药方送去正殿。
“大师想喝酒,我却惦记着大师上次的烤鱼呢。”她眸光潋滟,淡淡月色下回眸而言。
云渡缘勾唇,抿笑而言,“这也不难,出了皇宫,还怕没地方生火。”
姑苏亦水闻言当先一步飞身而出,一掠便到了屋檐之上,蜻蜓点水般迎风而前。
云渡缘也不着急,紧随其后,一出了皇宫便追上了她。
二人城内奔走,随意落了一处人家屋檐上,并肩而坐。
“这两日恰逢承国花神节,人人家中皆备着百花酿,不妨你我做一回梁上君子。”姑苏亦水回眸望他一眼,月下倾艳。
云渡缘随意靠在檐角,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侧眸望了眼底下灶房所在。
姑苏亦水顺着他目光看下,一眼看到了窗前的酒坛子,二人相视一笑。
她袖中一道红绫飞出,稳稳的缠上了酒坛,微微一紧便飞入手中。
云渡缘扶了酒坛,摸了一块碎银子,弹指放到窗台上。
二人,转眼便又掠了出去,飞向城内繁华街市之侧的临水之处。
河上一弯拱桥,二人落在了树阴下,靠了一方大石头,隔绝人声。
画舫悠悠,灯火映的水面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这要怎么钓鱼,既没有网,也没有钩子,你总不会想下水去摸吧。”云渡缘眉心微动,一抹笑意隐隐约约。
姑苏亦水伸手抓了几个石子,盯了水面片刻,微微用力投了下去。
湖心溅起水花,涟漪四散,却并没有砸到鱼儿。
“算了吧,等到白日再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少不了你的,现在还是喝酒痛快。”云渡缘瞥了她一眼,笑道。
姑苏亦水闻言眸中一抹无奈,只能作罢,毕竟此时捉鱼确实不怎么容易。
她缓缓抬眼,正准备松开手中石子,忽而一道灯火晃过眼前。
蓦然回首,一抹笑意隐了杀机。
“和尚,看来没躲开,要打架了。”她指下一动,手中石子抛起又落在手心。
云渡缘闻言又灌了一口手中酒,甩手将坛子扔给了她,无所谓的靠着石头,随意一笑。
“看来想要你死的人是真的不少。”他幽幽一叹,侧眸看向她。
姑苏亦水拎了酒坛,痛饮一口,懒懒散散瞟了他,双眼对视,一切便无需再多言。
“虱子多了不怕咬,何曾惧?”
一道白练扑面飞来,水如刀剑,直取人命。
二人各自飞退一步,避的正正及时,原本身后的巨石四分五裂,酒坛子也碎成齑粉,酒香四溢,免不得让人感叹一句暴殄天物。
姑苏亦水微有叹息,目光顺着灯光寻去,落在了那艘停在了河心的画舫之上,一抹探究。
云渡缘笑意微淡,有些可惜的瞟了眼洒在地上的酒。
却见一抹人影自水面漂浮而来,身影微微佝偻,一柄木剑直取姑苏亦水面门。
云渡缘指下一颗佛珠弹出,趁机便攻了上来。
姑苏亦水袖底红绫一扬,使了巧劲卸去剑上力道,反手一击又奉还了回去。
二人错身分站,接了来人几招皆退了一步,正色戒备起来。
“老前辈,漠国还未打够吗?又追来了抚国,非要取在下性命。”
她一交手间便知道了来人是谁,面色虽如常说笑,不觉紧了袖底手指,这可真是个麻烦,不好对付。
云渡缘亦是微微惊异,这老者确实武功颇高,若师父在世,二人应是平分秋色。
姜风眉毛一挑,面色沉沉开口:“若非你小子实在折腾,闹得老夫的徒子徒孙一个个都不肯收心,老夫又如何会与你这小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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